那張米白色的手帕看上去還是嶄新的,他想,這孩子的心理創傷沒能好好恢複呢!
剛剛的洗手就是其中一種表象,是因為拐賣的事情吧,還有俞之賀的離世,不過他也隻是聽姐姐提起過,并不知道這其中的内情。
小付後來在半決賽碰上了顧向秋,也輸了。林夢瑤給了她兩張冰演的門票,點名讓她帶着俞之安去看,但不肯說原因,總之就是要帶她去。
付小傅走到球台邊,看着正在給人陪練的俞之安,又想起來林夢瑤說的那句話“話裡話外都很向着她。”忍不住在心裡頭氣憤的“哼”了一聲。
還說她聰明,來這麼久了,還傻乎乎給人陪練呢。
“有事兒?”廖梅看她在球台邊上扭來扭去的,問到。
“小梅姐,打這麼久,累了吧?”一邊說着,一邊替廖梅扭開了水壺,又扶着人家的胳膊往旁邊兒拉,一邊拉一邊說:“您休息會兒,來來來,休息會兒?”
倒是打的有些累了,廖梅仰頭灌下幾口水,疑惑的看着她。
她瞅了瞅剛和自己對拉的王悅,歎了口氣:“哎,還不如發球機呢。”說罷,又趕緊接過廖梅手上的水杯,遞上毛巾。
“呵~”廖梅明白過她的意思,她這是想讓俞之安陪自己練:“我說你怎麼這麼殷勤~”說罷接過毛巾挂在了脖子上開始收拾起球拍:“去吧~”。
“還是小梅姐心疼咱~”
等她走遠,付小傅才湊到俞之安身旁悄聲道:“你怎麼又跑來給人陪練了?你的反手還很不穩定,得練!”錢指不都說了嘛,練反手,練體能!
然後一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一邊給她喂球。
俞之安卻在此時突然使出一個反手擰,驚呆了付小傅。
好家夥!還以為她傻乎乎給人陪練呢,廖梅反手一絕,合着她是在偷師呢!
付小傅伏跪在球台邊,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還替人家擔心呢,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傻子!
“俞之安,你屬狐狸的吧!”
她知道小付是為自己好,所以才讓她知道的。
“那個…林夢瑤,就那天來給你加油那個姐姐,今晚冰演,禮尚往來,咱們該去給人家捧個場,這你懂吧,七點半檢票口,不見不散。”說罷,怕被她拒絕似的仍下票就跑了。
其實她還蠻擔心俞之安不來的,顯得她很沒面子嘛,可沒想到俞之安不僅來了,還拎了零食和飲料提前到檢票口等她,真是……意料之外呢。
找到位置以後,她不禁感歎,林夢瑤大氣啊,居然是第一排的席位!
拿出零食和飲料,她就開始唠了起來:“你看過冰演嗎?”
俞之安搖頭。
“那看過花滑嗎?”
俞之安點頭,11年去俄羅斯旅行的時候看過。
“你就不打算和我說兩句?”
“謝謝你。”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哎,算了。”真是個悶葫蘆。
她對這樣的演出沒什麼興趣,看那些人在冰上滑來滑去,配上快節奏的音樂和周圍的喝彩聲,隻覺得有些吵鬧。
之所以來,完全是因為小付。
表演結束以後,付小傅要到後台去給林夢瑤獻花,俞之安說自己就不去了。
付小傅想她大概是個社恐,不好為難了她,就讓她等在了後台。
就在俞之安百無聊賴時,突然從走廊裡傳出了一道悅耳的男聲:“俞之安?”
她循聲望去,是李景行,冰演的時候付小傅提到過,他是上一屆奧運會男單冠軍。
這樣近的距離去看他,才覺得似乎有些眼熟。
“這個還給你。”是那張手帕,他撿起來洗過了。
俞之安這才回憶起原來昨天在洗手間外頭的那個人就是他。
冰演的工作人員擡着音箱路過,她側身去讓路,李景行順勢拉開了右手邊的陽台門:“這是往停車場的通道,來往的人會比較多,所以,站到陽台這邊來可以嗎?”
走廊的确狹窄,她跟着他站到了陽台上,卻還是沒有接過手帕。
“是洗過的,很幹淨。”
所以他昨天看到了吧,俞之安想。然後接過手帕,揣進了褲兜裡。
“我和之賀哥是朋友。”
聽到哥哥的名字,她才終于擡眸去看他。
李景行從衣服兜裡抽出一張照片,回憶起從前和俞之賀打遊戲的日子,感慨道:“這是零九年世青賽的時候拍的,之賀哥特意從學校趕來祝賀我奪冠,我倆那時候常在一塊兒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