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繪還是無法理解遊斯淺的腦回路,如果她追餘同,委屈的明明是她,為什麼遊斯淺要這麼反對?
她很想跟他說,其實她對餘同一點興趣都沒有,昨天隻是覺得他長得帥罷了,就在剛剛,她已經被餘同自帶的長輩氣氛勸退。
但面對現在似乎被酒精沖昏了頭腦的遊斯淺,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很想和他頂嘴,他自己都是個渣男,憑什麼要管她談不談戀愛?
林渝繪沒有掙紮,隻是瞪回去,“跟你有什麼關系?我愛跟誰玩跟誰玩。”
這句話似乎惹怒了他,遊斯淺原本隻是警告,現在眉頭緊蹙,抓着她肩膀的手也在暗暗用力。
“松開,你抓疼我了!”
林渝繪擡手掙紮,卻被遊斯淺禁锢住手腕,按在她頭頂。
遊斯淺緊盯她的眼睛越來越紅,呼吸聲越來越大,後槽牙也越發明顯,下一秒就要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她一般。
沒見過這樣的遊斯淺,林渝繪有一點擔憂。
他似乎因為喝酒情緒變得不可控了。
“我警告你,如果不是看在你喝酒了,我現在一定會給你整套擒拿。”她用僅有的嘴巴硬撐。
遊斯淺絲毫沒有反應,還是那樣盯着她,并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越發用力。
她手腕傳來一陣炙熱,應當被抓紅了。
四周的居民離得很遠,一樓的大門又關得很緊,簡直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如果這個時候遊斯淺因為喝酒做出一些她無法反抗的事情,除了逆來順受她沒有任何辦法。
林渝繪不打算掙紮,就這樣靜靜盯着遊斯淺看。
她記得遊斯淺以前喝醉的樣子,他隻有清醒和爛醉兩種狀态,從未有過酒後亂性,第一次見,所以沒辦法斷定他是生氣了還是被酒精沖昏了頭腦。
四目相對,遊斯淺并沒有下一步動作。
半晌。
遊斯淺喉嚨沙啞說:“别玩我哥。”
似乎是經過了許久的糾結,才不情願說出這句話。
“什麼?”林渝繪不可置信。
“我說,别玩我哥,玩我。”遊斯淺一字一句緊盯着她。
林渝繪愣住,她聽不懂遊斯淺這句話的意思,難道之前湘婉說她出去找炮友,所以他潛意識裡覺得她約餘同其實就是玩玩而已,于是決定讓她用他來消遣,代替餘同?
“你誤會了,我并不……”
“玩我。”
遊斯淺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又重複了一次。
像是一種哀求,又像是命令。
林渝繪咽了咽口水。
背對光線,遊斯淺臉上有一半陰影,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卻看得清楚他的眼神。
深邃,他們很久沒有這樣對視過了,他仿佛很久沒有見過她那樣,在認真、恍如隔世地打量她。
看得林渝繪不自在。
孤男寡女,遊斯淺壓在她身上,一股酒氣,似乎每一個信号都表示着一旦點火将萬劫不複。
“你喝多了,先去休……!”
又是一次沒說完,遊斯淺俯身吻下來,吃掉她的話。
他抵着她,手腳全數禁锢,她根本沒辦法反抗。
以及,她壓根就不想反抗,隻是愣愣睜着眼睛。
遊斯淺的嘴唇很潤,很柔軟,先是輕輕點在她嘴角,然後慢慢加大力度。
她也隻是愣了一會兒,等到遊斯淺給她信号的時候,她就淪陷了。
遊斯淺咬着她,重重呼吸說:“張嘴。”
唇齒松動,林渝繪閉上眼,讓他跑滿她口腔每一處。
遊斯淺松開她手腕,十指插入她發縫間,困住她腦袋,咬得更深了。
她雙手圈住他脖頸,去歡迎他。
不知道多久,林渝繪隻察覺呼吸困難,嘴唇發麻,快失去知覺了,遊斯淺才放過她,将腦袋移動到她左耳邊。
似乎是瀕臨死亡最後一刻才得到解放那樣,兩人瘋狂吸入空氣,起伏的胸□□疊在一起,比那個吻來得更暧昧。
她能察覺到遊斯淺胸口鍛煉的痕迹,肌肉緊實飽滿,不用猜,遊斯淺肯定也感受到她了,否則,它不會那樣明顯抵住她。
林渝繪不敢動,第一次察覺到它的存在,是害怕和膽怯,還有一絲擔憂。
她确實想過會有這一天,甚至會幻想,但真的來臨時,她是呆滞的。
遊斯淺咬住她耳垂,發出滋滋的聲音,很深情,氣體也打在她耳内,酥酥麻麻。
那裡也是,它們在互相試探。
像是做客前禮貌的敲門。
林渝繪閉上眼,将注意力下放,用肌膚去感受那股硬朗的陌生力量。
“張開。”遊斯淺抽空說。
她聽不懂他說的是嘴巴還是哪裡,隻能等他帶着才知道不是嘴巴。
林渝繪的呼吸已經達到不可控制的地步,遊斯淺動作從輕到重,她努力克制聲音了,但還是難捱地跑出來,跑到遊斯淺腦子裡。
因為這個反饋,他似乎更大膽了,手離開她發縫,慢慢往下。
滴——
窗外一聲車鳴闖進失控的客廳,打在她腦門,蓋過遊斯淺嘴角動靜,她猛然清醒。
這是要做什麼?
她的第一次給誰都好,就不能是遊斯淺,一個渣男,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幹不幹淨。
而現在,遊斯淺正躺在她身上,用“玩他”兩個字就想把她騙走。
休想。
林渝繪雙手撐起遊斯淺。
幸好,他們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她瞧見了那雙裝滿欲望的眼神,半睜着,他似乎很想要,但卻沒有抵禦她的反抗,他甚至配合着撐開。
“不行。”林渝繪為難說。
這樣一點也不美妙。
遊斯淺并不拒絕,也沒有動。
它也尚未冷靜,依然在挑逗她。
林渝繪更不敢動,怕激怒了遊斯淺,霸王硬上弓,完蛋。
“好,不做。”遊斯淺咽了咽口水,挪開,将她拉起來,“但你不能去找我哥,想玩,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