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斯淺直起腰,往房間裡面走,聲線恢複日常,抱怨說:“剛剛明明是我救了你,恩将仇報,還胡亂揣測我。”
呃……
好像是這樣,剛剛遊斯淺還沒動手,萬一不是捉弄呢?
況且确實是他救了她,算起來,第二次了,她還沒好好說一聲謝謝,就先給他掐了兩下。
是有點恩将仇報了。
“哎呀~”
林渝繪嬉笑跟在他身後,伸手要幫遊斯淺揉一揉。
“對不起嘛~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讓你昨晚犯賤了~”
遊斯淺一巴掌拍掉,站在床位抱手賭氣。
“大不了我請你吃飯,别生氣啦遊二少爺~”她湊到他跟前,雙手在下巴處比着花。
遊斯淺假笑一聲,擺手,“算了,下不為例。”
坐在床尾。
就說遊斯淺很容易哄。
林渝繪哼唧一聲,突然想到一個關鍵,“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偷偷跟蹤我啊?”
遊斯淺滿不在乎,得意說:“你應該感謝我車上有定位,要不是我有良心,你現在就被那兩個醜東西吃幹抹淨了,找點正常人吧你。”
林渝繪沒話說。
她本來是想出來交朋友,順便氣一氣遊斯淺,滅一滅他渣男威風,告訴他她也很受歡迎,結果弄巧成拙,碰了一鼻子灰,又讓他笑話了。
“嗯,謝謝。”林渝繪垂頭。
笑話呗,反正不差這一次。
遊斯淺驚愕,她怎麼不罵他了?
林渝繪拿出手機跟湘婉道一聲平安。
結果沒電開不了機,委屈上來,她将手機扔到床上,抱手不說話。
目前為止,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心态再好也會不開心。
察覺她狀态不對,遊斯淺探頭,點了點她手腕:“你怎麼不回嘴?不罵我了?”
“你又沒錯,是我自己笨,遇人不淑。”林渝繪越想越氣。
從破産到現在,看熱鬧的一大堆,每次想交個好朋友,不是被人利用就是想要聽林家落寞的故事,然後笑話她,一個真心的都沒有。
她就是羨慕,以前林家風光時候她可是人人追求的公主,到哪裡都被捧在手掌心,就是說她見過天王老子都有人附和她說她命格偉大。
破産之後朋友全都不見了,想找人聊聊天,說兩句心情不好了,他們就會說她矯情。
不如讓遊斯淺罵醒她,這樣好讓她放棄什麼狗屁友情,全身心投入畫室工作上。
“堂堂林家大小姐,折騰我的時候那麼機靈,你怎麼會笨呢。”遊斯淺拽着她手腕,将她強行拉到他跟前。
他坐在床上張開腿,護住她。
林渝繪沒回答,還沉浸在不開心裡。
當初太高傲,摔太慘,這兩年也沒混出頭來,連基本的社交都如此慘淡,更傷心了。
往日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女生在自己眼前如此沮喪,遊斯淺看得自責。
“哎,”遊斯淺在她跟前打了個響指,挑眉,“給你唱一首歌,聽好了。”
?
唱歌?
他會這麼好心唱歌哄她?
林渝繪疑惑看着遊斯淺。
遊斯淺坐正,清了清喉嚨,“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感冒時候還……”
林渝繪:……
果然不是什麼好事。
“煩死了!”
賤兮兮的歌詞惹得她又想哭又想笑,找不到合适的表情,她就嗚嗚笑,一拳打在遊斯淺胸口,哀嚎:“我現在像個瘋子,你滿意了?”
遊斯淺絲毫不躲,反而是拽住她兩隻手腕,笑得寵溺,說:“那給你看腹肌要不要?我這些年練得可強壯了。”
?
誰家好人在别人傷心的時候說看看腹肌啊?
林渝繪現在恨不得把遊斯淺打暈,安慰人都不按套路出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不翻還好,一翻眼淚就自動落下來。
她不想哭,但剛剛太好哭又太好笑,沒忍住。
遊斯淺單手擦掉她眼淚,賤兮兮說:“想看就看,流什麼口水。”
好煩啊。
她到底該笑還是該哭啊。
林渝繪哼哼唧唧,放棄掙紮。
遊斯淺扯開嘴角,“别客氣别客氣,你又不吃虧。”
說着就拽動她手腕往他腹部走。
!
來真的啊!
雖然昨晚見過,但真要摸起來,還怪害羞的。
林渝繪往後拉,轉走臉,忍笑。
遊斯淺并沒有放棄的意思。
她索性一拳打在他胸口。
遊斯淺力度加大,沒想到林渝繪突然反手給他一下,兩種力度帶着他往後倒,連帶林渝繪一起。
事發突然,兩個人都愣住。
林渝繪就這樣整個人躺在遊斯淺身上,遊斯淺也下意識抱住她,穩穩當當。
她不推開,他也不走,誰也不看誰。
半晌。
耳朵貼近胸膛,她感受到遊斯淺講話時候的震動了,“你……沒受傷吧?”
林渝繪:“沒……”
似曾相識的對話。
誰都沒發現。
遊斯淺的胸口很寬,她靠在上面像是躺在自己的枕頭上一樣,甚至比枕頭魔力還大,她不想走。
同時,遊斯淺的手在收緊,她察覺到了。
林渝繪悄悄擡眼,想看看他要做什麼。
目光落在遊斯淺下颌,她挪不開了。
才過一個白天,他的小胡渣都在悄悄探頭,好像在跟她打招呼,要她摸一摸。
她真的不是變态,但她從沒摸過男人的胡子,還是湊近了才能看見的那種,她隻在網上看過,說和男生的寸頭觸感差不多,可她也沒有摸過男生的寸頭。
于是,她抽出手,慢慢接近那些冒尖的苗苗,輕輕撫過鋒利的下颌,她終于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了。
很刺撓,是柔軟的刺,刺得很舒服,撓得她心頭癢癢的,像是點了她笑穴,林渝繪哼哼了兩聲,擡眼,對上了遊斯淺愛意正濃的瞳孔。
然後他護住她後背,猛地翻身。
望着身下明豔漂亮,眼尾泛紅楚楚可憐的林渝繪,遊斯淺胸口一陣躁動,他體會到了電視裡欺負昏君将美女欺負到淚流滿面的快感,尤其是在林渝繪玩弄他胡渣時,他甚至想讓她玩一玩别的更有趣的地方。
昨晚他就想警告她,下次再這樣無意識做出這類過分的舉動,他很大可能會管不住自己。
比如現在,他将手指插入她發縫,腦子卻不可控制,肮髒地幻想成了别的行為。
他沒體驗過,但見到她,他很想。
尤其是她要去見别的男人時候,高中他就告訴過林渝繪,别相信什麼純友誼,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除非那個男人完全不搭理你,否則他很大概率就是想睡你。
很顯然,重逢到現在林渝繪既沒記住他的話,也不把他當男人,在他眼前和湘婉聊他渣,聊别的男人技術好,誇别的男人帥。
索性,他不忍了。
遊斯淺俯下身,貼近林渝繪身形紋路。
她并不排斥,也不推開他。
身後是柔軟的床墊,身上是前男友,林渝繪就這樣乖乖地,等他。
她想,其實遊斯淺也挺好的,如果她可以忽略他玩弄感情這一點,而且,他應該身經百戰,能帶着她玩一玩,教會她很多舒适的動作。
這一刻,她已經沒有理性了,如果放在平時,她隻覺得遊斯淺想死。
第一次人為拉進距離,遊斯淺嘴唇微張,粉嫩舌尖克制不住略過他幹涸的雙唇,在為接下來的疾風驟雨做準備。
距離第二次人為拉進,他唇瓣輕輕刮過她櫻桃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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