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隻是一個喜歡他到無法自拔,甘願被困在回憶裡的鐘錦禮。”
裴朝茹歎了口氣:“你這又是何苦呢?”
鐘錦禮反而不說話了,最恨自己明明什麼都看的那麼透徹,卻還深陷其中執迷不悟。
鐘錦禮看着窗外:“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隻知道他追随光,我追随他。”
“我想和他并肩,想和他永遠的在一起。”
鐘錦禮覺得自己快魔怔了,那天看着你的眼睛,我也想過永遠。
裴朝茹:“幻想總是很美好,可是現實的你們不是這樣的,反而距離離得越來越遠。”
鐘錦禮假裝無所謂,可無數瞬間都在刺痛着她。
“那我就困在記憶裡和記憶中的他永遠在一起。”
鐘錦禮在睡前還在想會不會再夢見穆晏聲,不自覺的夢見他也成了一種期待。
穆晏聲看着鐘錦禮沒有說話,二人也都沒有先主動開口,仿佛都對敞開心扉那件事閉口不談。
鐘錦禮也知道現在他們的處境挺尴尬的,雖然說這不是她想要的,但是這是他們最好的結果,就和現實一樣,不說話也就沒有了交集。
回不去的何止是時間,還有我們。
鐘錦禮突然覺得自己鼻子一熱發覺自己流鼻血了,連忙拿出紙巾止血。
穆晏聲看到了終于按捺不住了,嘴上有些不饒人:“你是吃人參吃多了吧。”
鐘錦禮瞪了一眼穆晏聲:“我才沒有,你才吃人參吃多了。”
穆晏聲拿出紙巾給鐘錦禮:“不是人參吃多了,怎麼會流鼻血?”
鐘錦禮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不和你計較。”
穆晏聲就跟小學生一樣,怎麼這麼想和人較勁,算了就勉為其難不和小學生計較了。
穆晏聲有些孩子氣:“那就别和我計較,我說你是吃人參就是吃人參。”
鐘錦禮有些無奈,不過還好把鼻血止住了:“好好好,你說的都對。”
穆晏聲似乎滿意了:“這還差不多。”
這麼容易知足嗎,鐘錦禮有些搞不清穆晏聲突如其來的較勁。
人間驕陽正好,風過林梢,彼時他們正當年少。
風正好吹過,穆晏聲有些小聲的委屈開口:“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我就知足了。”
鐘錦禮看到穆晏聲嘴在動,卻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反過來問:“你在說什麼?”
穆晏聲又恢複成平常的樣子:“沒什麼。”
時間隻會教人成長,但從不指明方向。
或許我隻是你人生中不起眼的過客,未曾擁有,何談失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