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一聽到要帶傅筱憂出去玩,又想到這幾日傅筱憂一直待在書院,好像未曾出去遊玩,點了點頭,手中王芷嫣的字帖也順勢放下,大手一揮:“行,你們出去玩吧,記得宵禁前回來。”
王芷安眼睛一亮,趕緊将傅筱憂拉起身來,語言壓抑着歡快:“山長真好,我這就帶筱憂出去了。”
劉宇點頭默許了,順道對着靜坐的葉鶴安說:“你也出去玩玩,别總待在屋子裡看書。”
葉鶴安拿書的手一停,不禁有些訝異,沒想到被山長看出來他準備拿幾本書到屋中去看,他起身将書插回去,溫潤行禮,“是,山長。”
說完,就跟在傅筱憂她們身後走了。
留在屋子中的隻有蘭席徽和劉宇兩人,蘭席徽透過窗戶,看見傅筱憂幾人成群嬉戲打鬧,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被他深深藏在眼底,決然看向屋内。
劉宇見多了,自然察覺到蘭席徽神色變化,不經意問着:“想和他們一起?”
蘭席徽聞言立馬挂上那副矜貴高傲的樣子,不可一世道:“他們不配。”
劉宇看着他口是心非的樣子,過來人的樣子聳了聳肩,沒有戳破,“原來是這樣。”
蘭席徽自然點頭承認。
劉宇眨了眨眼,低頭看着蘭席徽的字帖,看着蘭席徽的草書,實在是有些頭痛,嘴角抽搐一時不知該怎樣委婉出口。
劉宇隻道:“你呀,字還是得多練。你們現在不練筆鋒,應當練習筆法穩固,”語重心長的拍拍蘭席徽的肩膀,“再加練一刻鐘吧。”
劉宇将蘭席徽的字帖理理正,将其放在蘭席徽面前,看着蘭席徽臉色沉沉,沒有多說,将手放在身後慢慢的走了。
蘭席徽低沉的眸子望着自己的字帖,再看着前面空無一人,窗外傳來他們打鬧的聲音,蘭席徽面色冷漠向前走了一步,一把扯起字帖揮散在空中,字貼一張張滑落在地,空隙中能看到蘭席徽幽怨冷漠的眼神。
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們也配?”
屋外王芷嫣高興的有些得意忘形,緊緊的抱着傅筱憂:“筱憂啊,你簡直是我的福星。你來了,山長居然也鐵樹開花般的和藹起來,真是奇了怪了。”
傅筱憂尴尬接受着王芷嫣的熱情,結巴道:“是,是嗎?”
王芷嫣肯定回應,“當然是了。”
王芷嫣拉着傅筱憂的手,和傅筱憂談論着去哪裡玩,但是沒有想到碰到了一個不應該在這裡的人——楊微。
真是許久未見,楊微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楊微自然的搭在傅筱憂肩膀上,頭悠悠轉着,“筱憂啊,有沒有想你楊兄啊。”
句子雖然是疑問,但語氣是肯定。
傅筱憂默不作聲的将手臂上的手放下來,對着楊微笑笑,“楊兄,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這番話可是說到楊微的心底了,楊微憤憤道:“今日你是休沐嗎?我正想找你們玩來着,一老早就在你們女舍門口等,沒想到硬是沒等到,然後就出來尋,這才在這裡找到你們。”
傅筱憂看看着楊微頭上隐隐的汗,确實能看出他是在尋他們,于是有些抱歉解釋道:“我們被山長罰了,才罰抄出來呢。”
楊微不是個記仇的,瞬間感同身受,回頭想沖着雅閣抱怨幾句,沒想到看到看葉鶴安,剛要說出去的話,立馬被他收了回來。
他小聲問着傅筱憂她們:“怎麼葉鶴安也在?”
傅筱憂和王芷嫣隻當他在開玩笑,葉鶴安怎麼會跟着她們,随意回頭看一眼,沒想到葉鶴安真的和她們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王芷嫣低頭小聲說着:“不會是剛好順路吧。”
三個人彼此看看,都覺得這種說法最可信。
但是走了一段路,葉鶴安還跟在後頭,三人疑問連連,低頭讨論:“不會真是跟着咱們吧?”
王芷嫣推了推楊微,“你去打探打探?”
楊微一臉抗拒,連忙擺手,“我才不去,他那人說話怪端正,我說不來,”又點了點王芷嫣,“你去,你往日不總跟在葉鶴安身後?”
王芷嫣抱手對抗,“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在鶴安哥哥身後了?那叫并肩而行!”
楊微欠欠的語氣:“喲,好一個并肩而行,你怎麼現在不去和你鶴安哥哥并肩而行?”
王芷嫣有些支支吾吾:“這不剛才怼了一下鶴安哥哥,現在肯定不會搭理我了。”
兩個人又口齒交戰了一會兒,随即将眼神都盯到了傅筱憂身上,同聲道:“筱憂,還是你去吧。”
傅筱憂不可置信的點了點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