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搜出來過什麼?”梅晚問道。
“就女子喜歡的那幾樣呗,什麼錦衣綢緞、珠寶翡翠什麼的,沒啥有用的。還翻出來一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嚴明安那老頭玩的還是滿花的。”說到這兒,徐清嘿嘿的笑了笑,臉上閃過一絲绯紅。
梅晚白了他一眼,她大概猜到翻出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了。整個房間已經空了,除了幾個桌子、櫃子,剩下的東西就是床了。那些首飾、衣服早就已經扔在外面了。
“徐清,把這櫃子砸了、床也砸了,全部都丢出去。”梅晚說道。
“啊?全砸了?我也都摸過了,這裡面沒有機關啊。就是很普通的櫃子和桌子。”
“我知道,隻是我覺得很奇怪。前腳我們從這姨娘的嘴裡得知了第二天的行動,後腳這姨娘上香去了,又因為這莫名的意外留在了山上,逃脫了我們的追捕。”梅晚看向徐清,說道,“老徐,你說世界上真會有這麼巧的事兒嗎?”
聽梅晚這麼說,三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秦玉淩先上手,拿起桌子就往外扔。其他兩人有樣看樣,将這房間裡剩下的東西扔了個幹淨。
這下房間裡是什麼都沒了。四個人看着空無一物的房間,陷入了苦惱。
“怎麼這麼玄呢,啥都沒有啊!”陳昭有點子沒耐性起來,他本就幹了一天活了,啥都沒找到,回去估計還得挨頓罵。
“這差事真是煩人!!!”他嚎了一聲,有些煩悶地掏出藏在兜裡的酒袋子灌了一口。
“你小子,怎麼還藏酒。你膽子大了?忘記指揮使說的了?當值期間不能喝酒!”徐清看陳昭掏出了酒,驚得眼珠子瞪了老大,“趕緊,給我來一口我就不上報。”
陳昭哪能給他,兩個人就在屋子裡你争我奪起來。兩人動手的噼裡啪啦聲炸的梅晚腦瓜子都疼了,她飛起一腳踹在酒袋子上。那袋子被踢得滾了兩三圈,一下子倒翻在地面上。
“都不想活了是吧?”梅晚陰恻恻地說道,還在打鬧的兩人停了手,跟鹌鹑般站在梅晚面前。他們可不敢招呼梅晚,看起來梅晚乖得很,一點都不兇。但要是誰惹了她,她隻會表面上風平浪靜,背地裡整得你哭爹喊娘。他倆不是沒體驗過梅晚那股子瘋勁,完全不敢動。
一旁的秦玉淩看他倆的樣子,抿緊了嘴巴住笑意。
梅晚剛想給他倆一人一個大燙栗子,就發現酒打翻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塊顔色不一樣的地闆。
她推開兩人,蹲在地面上看着那塊地闆。忽然想到了什麼,拿起一旁的酒袋子把剩下的酒倒在了地上。那酒一接觸到地面就像是被吸收了一樣,根本看不出水漬。而地上的顔色也慢慢變淡,最終出現了一塊正方形的木色地磚。
梅晚試着摸了摸那塊地,發現手上有些許的黏糊,她扯了扯,将“木色地磚”撕了起來。
秦玉淩蹲下聞了聞,又摸了摸,想了一會兒說道:“是韫色紗。”
“韫色紗?”梅晚疑惑地問道。
秦玉淩點了點頭,“知道這個的人不多,是北方蠻族那邊傳過來的,我也是偶然間知道這東西。這紗本沒有顔色,正常的時候是透明的,但一旦遇上酒,就會變成土色,而一旦幹了之後,又會恢複到之前的透色。這紗原本是北方那邊市井障眼法的小手段,也不知怎的會傳到這裡。”
“之前我們找不到估計就是這個原因,韫色紗一旦附着牢固,隻要沒有酒令它顯色,誰都看不出來會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