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沒有逗多久的鳥,張塬埕說要帶他去見葉文粱,他說那會是他們父子最後一面,葉傾隻好滿臉無奈的跟着走。
張塬埕似乎嫌葉傾走的太慢,抓住了他的手,讓他跟上了自己的節奏。
葉傾盯着張塬埕結實有力的手心,眼裡出奇的淡定,然後撇過頭,看着周圍的亭子花叢綠樹藍水靜靜的發着呆,任由被張塬埕穩定的牽着走。
在路過一個不知名的寝宮時葉傾突然冒出來一句:“陛下的後宮裡怎麼都沒見有女人出來?”
張塬埕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又立馬走快了幾步,煩躁不屑的說:“那些女人朕不喜歡,為了争皇後之位每天暗地裡争鋒鬥角,獻殷勤煩朕。心計都太過于陰沉歹毒了,甚至不如一個兄弟來的清淨,朕将她們全送出宮了。”張塬埕說完面上挂了絲不可多得的柔意側過臉看了一眼葉傾。
沒有看出葉傾的情緒便又将臉轉了回去,握着的手裡張塬埕大拇指不經意的劃過男孩手心,輕微收緊了一些。
“……”
葉傾臉上微微帶着不可察覺的異色,輕輕抿着唇一路無話的跟着他,來到一處清淨的宅院,進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名宮女正臉色慌張的樣子,見到他們兩人,撲騰一下跪了下去行禮。
“何事如此慌張?”張塬埕先開一口。
“回…皇上,葉将軍嘴裡一直喊着要見葉傾公子,剛剛奴婢去拿替換的藥來……突然找不着葉将軍了!房子裡奴婢剛找過,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當真?”張塬埕涼薄的口氣臉上帶着陣陣怒氣,要發火的征兆。
“皇上息怒……是奴婢罪該萬死,是奴婢……”
葉傾臉上帶着幾絲不理解的撇過周圍,也沒看到人影,正要看向張塬埕,耳邊傳來輕微的風聲,餘光閃過銀色。
“噗。”
“……皇、皇上!”
宮女瞪大了眼睛看到地上突然滴下來的血迹,臉色鐵青。張塬埕龍軀受到身後未知的力量使得整體向前微微傾斜了一下,擰緊着眉毛垂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穿過胸膛的利刃。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哈哈哈……”葉文粱癫狂的大笑着,眼眸凸出布滿血絲,抽出手甚至還想再刺幾下。
“…為、何,瘋了還記得要害朕……咳。”
葉傾抓住了葉文粱的手腕,聽到張塬埕在一邊痛苦的說,葉文粱依舊癫笑着,好像神志不清。
葉傾抿着嘴不知道說什麼,眼睛微微眯着,折斷了葉文粱的手,男人張大嘴巴立刻痛叫一聲,匕首摔在了地上。
同時張塬埕也臉色慘白的倒坐在了地上,那雙大手都捂不住胸口直直冒出來的鮮血。
那個宮女跑出去叫人了,葉傾眼神略帶呆滞的看着這個虛拟的人物,因為做的太逼真了讓他一時間恍神。
“……阿傾。”
張塬埕英朗淩厲的面容上飄過一絲絲絕望,嘴唇微啟幹幹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