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見明?你讓他當伴娘?”
“見明那邊我去說,我和宋婉婉不太熟,她那裡就看你了。”
蘇晚甯沒坐好,從他腿上慢慢滑下去,顧仲儀将她往上提了一下,“你就不吃醋嗎?”
“都說開了,我要吃什麼醋?還是你想無中生有?”
顧仲儀舉起雙手投降:“我不敢。”
當然顧仲儀沒真的當面去找宋婉婉,他和宋婉婉的绯聞夠多了,婚禮前再鬧點什麼就真的是笑話了。
顧仲儀托了宋曉梅去傳話,宋婉婉滿口答應下來,恨不得立馬可以和蘇晚甯成為閨蜜姐妹,能搭上蘇晚甯這條線宋婉婉求之不得。
婚禮的一切敲定後,顧仲儀和蘇晚甯提前去愛德森的古堡。
按照習俗,婚禮之前新郎新娘不能見面,顧仲儀為了踐行這一點,特地安排了兩個飛機。
婚禮開始前,顧仲琦幫她嫂子整理鬓發的時候,她很好奇的問:“嫂子,我哥這麼能忍的嗎?”
蘇晚甯左右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頭發一絲不落地被盤起來,很好,沒有一根碎發脫離管控。
她又彎起嘴角笑了一下,角度完美。
蘇晚甯回道:“比起忍耐,應該說他内心的完美主義終于爆發了。就連我今天的妝容,佩戴的首飾都是你哥親自确認的。”
“天呐,”顧仲琦驚呼,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我還以為我二哥最會擺爛。”
“但你沒發現,他嘴上說想退休想躺平,但該做的事情還是一件不落地做起來了嗎?甚至做得要比别人好。”
說起顧仲儀的完美主義,宋婉婉覺得自己也有發言權:“怪不得,上學那會,他天天上課睡覺都能考第一,肯定是回家偷偷學了,該死的學婊。”
婚禮還沒開始,幾個女人一起吐槽起顧仲儀來,無形間增進了感情。
…
中世紀的城堡裡,顧仲儀穿得像個歐洲王子一樣牽着蘇晚甯緩緩現身。
他們的身後是同樣穿着歐式古典禮服的伴娘伴郎。
在婚禮一事上,蘇晚甯沒有太大的決定權,或者說婚禮辦成什麼樣她都能接受,但是顧仲儀不能接受。
人生大事上,顧仲儀沒有栽過任何跟頭,他不允許他的婚禮有失誤出現,蘇晚甯都覺得他追求完美到令人發指。
婚禮還在進行,請來的樂團演奏着婚禮進行曲,蘇晚甯正視着前方,嘴角的肌肉笑得已經有點僵硬,那邊攝影師用了八台機位在拍,相信顧仲儀不會想看到她在婚禮上緊抿嘴唇的樣子。
牧師念過祝詞,問蘇晚甯:“你願意嗎?”
“我願意。”
顧仲儀在攝像拍不到的角度偷偷呼出一口氣,總算沒有任何差錯。
他信任蘇晚甯,也相信她是愛他的,但越是靠近婚期,他越是緊張。
由愛生疑,因疑生怖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一旦想到,她的嘴裡可能說出“我不願意”四個字,顧仲儀就會擔心起來。
婚禮前一天,顧仲儀難得失眠了。
為了這場他心目中的完美婚禮,他和蘇晚甯十天沒見面。
她不在身邊,顧仲儀很不習慣,經常發覺床的另一側少了一個人,然後驚醒。
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在随時可能會失去她的不安裡。
多舉辦一次婚禮,在外人看來是閑的,但隻有他知道,上次和他舉辦婚禮的不是這個蘇晚甯。
顧仲儀認為隻有和他愛的那個蘇晚甯補上這次婚禮,他們才真正完整。
顧仲儀在萬衆期待下捧起蘇晚甯的臉吻上去,這一吻持續了五分鐘之久。
退開後,蘇晚甯緩了一會。
她說:“我以前是個不太相信愛情的人,我一個人慣了就覺得什麼事情靠自己可以,直到我遇見了顧仲儀。”
蘇晚甯用指腹定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肌肉,因為緊張和激動,就算她不笑,她的肌肉都會不由自主得跳動起來。
她繼續說:“是仲儀,讓我明白原來我是可以依靠别人的,原來我是可以脆弱的。這世間有萬種可能,偏偏那麼幸運讓我遇見你。”
蘇晚甯看着顧仲儀,眼角暈紅:“我以為這是一個奇迹……”
城堡中無人在意的角落裡,少年站在白發老道士身旁,“師傅,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去見他們?”
“人生在世,終有一别,看到他們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我和他們的因果已了,還是不要見的好。走吧。”
城堡中的新人在賓客的簇擁下跳起圓舞曲,新娘的裙擺像蝴蝶一樣翻飛着。
命運已被改寫,等待他們的是更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