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甯是把蘇為知當成蘇建國了,撲上去就開始哭:“嗚嗚,爸爸,嗚嗚……”
蘇晚甯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麼,就是想抱着老父親哭。
蘇為知哭笑不得,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總覺得自己占了蘇建國的便宜。輕輕拍了拍蘇晚甯後背,“行了行了,這麼多人都在呢。”
蘇晚甯思維完全不在軌道上,嘟囔着:“這幾個不是爸爸送過來陪我的嗎?”
好家夥好家夥,楊随安都氣笑了,合着把他們當公關是吧。
顧仲儀叫了醫生過來檢查,蘇晚甯體内的藥物沒有代謝完,現在人畜不分的症狀可能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楊随安和楊予亭見蘇晚甯醒了也就回去了,免得還被蘇晚甯荼毒,但這仇楊随安是記下了。
曆見明還賴着不走,他想趁蘇晚甯理智喪屍的時候挖掘挖掘蘇晚甯的内心。他和蘇晚甯沒有原則上的矛盾,純粹是話越來越少友情越來越淡。
别人說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他和蘇晚甯就屬于這種。這麼多年他也從來沒有找蘇晚甯聊過,反正隔閡就存在了。
曆見明也不怕當着蘇為知和顧仲儀的面:“晚甯,你還記得曆見明嗎?”
蘇晚甯仔細回憶了一下,“曆見明?我的好朋友!嘿嘿~”
“那你為什麼現在不和他做朋友了呢?”曆見明循循善誘。
蘇晚甯癟癟嘴就要哭:“他不喜歡我,嗚……他讨厭我。”
這曆見明就不認了,他也就刀子嘴豆腐心,從來沒有讨厭過蘇晚甯。
蘇晚甯委委屈屈地和蘇為知告狀:“他搬家之後就沒聯系過我,聚會也不和我說話,故意無視我,還有還有……”
剩下的話被蘇晚甯吞了,曆見明再問,蘇晚甯就怎麼也不開口了,就嗷嗷哭。他也頭疼,蘇晚甯什麼時候變成這種愛哭鬼了。
顧仲儀從蘇晚甯到處撲騰就開始拍,包括她捏楊予亭的臉,拍楊随安的胸,和曆見明拉扯家來拉扯去全程都記錄下來了,包括蘇晚甯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的橋段。
這是蘇晚甯的“罪證”,等她清醒了要和蘇晚甯好好聊聊。
蘇為知叮囑顧仲儀:“我媽邀請你們周末一起去山上泡溫泉。晚甯醒了記得告訴她,我先回去了,”轉頭朝曆見明,“見明也一起吧,好久沒聚過了。”
正常人遇到這種邀請第一反應都是拒絕,他們家庭聚會去摻和什麼。曆見明完全不會覺得尴尬,小時候蘇家和曆家是鄰居,曆見明每天都來找蘇晚甯玩,來他們家吃飯,晚上還睡他們家。曆見明爸媽不來找他的話,他都不會回家。
後來曆家搬走了,曆見明也就不來了。
曆見明笑着點頭答應:“好啊,我也好久沒見蘇叔叔和溫阿姨了。”
房間裡又隻剩蘇晚甯和顧仲儀,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蘇晚甯已經哭累了又睡着了,再醒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清醒了,但是她完全想不起來幾個小時之前她做了什麼。
“醒了?”顧仲儀還在反複看他拍的“罪證”,“要不要回憶回憶剛剛發生了什麼?”
蘇晚甯晃了晃頭,她完全斷片了,隻記得昨天去Aches然後疑似被下藥了。
顧仲儀正正神色,“昨天你去酒吧被下藥了,你能想起來是誰做的嗎?”
蘇為知從警局回來的時候說酒吧的酒保已經供認不諱,但顧仲儀覺得酒保隻是被推到台前的替死鬼,真兇恐怕另有其人。
“我不記得,我隻記得和顧鋒銘喝酒喝多了。我要去吐,嚴鋒銘來扶我我推開了。再然後曆見明來扶我去吐,給我喝了一杯水,他送我回去的時候我覺得不對勁,讓他送我來醫院……再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蘇晚甯努力回憶也就能想起來這些。
這和筆錄說的都差不多,酒吧的監控也能印證這個前因後果。
顧仲儀又問:“那你覺得嚴鋒銘人怎麼樣?”蘇晚甯昨天可是和嚴鋒銘聊了很久,也不知道都聊了什麼,難道蘇晚甯更喜歡這種old school紳士款?
他邊問邊搓自己下巴作思考狀,要不也來個西裝三件套和眼睛鍊?造型上不能輸。
蘇晚甯看不明白顧仲儀在搓什麼,怪猥瑣的,顔值都要搓沒了,“不像好人。”
她真的沒忍住,制止了顧仲儀的動作,“停下吧,求你了。”
“哦好的。”
“對了,你有什麼渠道可以查查嚴鋒銘嗎?我總覺得他要害我。”蘇晚甯的懷疑不是毫無來源,聚在Aches的這麼多人裡,她觀察了許久,其他人就是沒心沒肺的富二代。曆見明對她也許有點意見但也不會害她,要害她的話大可以把她扔在一邊不管,不用送她來醫院。
倒是嚴鋒銘動作一套一套的,裝作紳士的樣子一直和她喝酒。真紳士也不會讓她喝烈酒了,他是酒吧老闆,比誰都清楚這些酒什麼度數,偏偏他給蘇晚甯喝的都是好入口後勁大的雞尾酒。
“我來查,你放心。”
顧仲儀又話頭一轉,把手機屏幕對着蘇晚甯:“在此之前,我們還是聊聊這個。”
高清1080p視頻幫蘇晚甯回憶了在她斷片的那段時間裡,究竟危害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