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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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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油衣也未能遮蔽完全,孟祈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

他快步往府裡進,隻想趕快脫去這一身濕衣。

身上滴答着雨水的男人走在孟府蜿蜒曲折的廊道之上,迎面卻撞上了并不想看見之人。

宋朝月本是睡不着出來散散心,豈料竟遇到了孟祈。他一走近,宋朝月便嗅到了空氣中彌散着的血腥味。

他受傷了?宋朝月的目光偷偷落在了他身上又迅速彈開,像個窺視者般生怕被發現。

也幸好,孟祈根本沒注意她,目不斜視從她身邊經過。

宋朝月待到他走遠,才小聲嘀咕道:肯定又去打打殺殺了,不會傷得很嚴重吧?

殊不知,這些小聲喃語盡數落在孟祈耳朵裡。

宋朝月自知嗅覺敏銳,卻不知道孟祈作為習武之人,五感也超常人。

孟祈回到了自己院中,院中槐花經過雨水摧折落了滿地,全然不複之前生機盎然的模樣。

他踩過槐花,進屋關門,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濕衣脫下。又自己打來了涼水随便沖了沖,換上了一身幹淨衣裳。

孟祈院中并無仆從,隻有一個同他一道長大的侍衛孟梁,而今也尚在廣聞司。

所以這個家沒人知道他回來了,除了方才無意撞見的,他那所謂的——弟媳。

奔波了一天,孟祈已經是累極。他躺上了自己的軟榻,卻怎麼都睡不着,翻來覆去,直到後半夜,才勉強閉眼入睡。

可他一閉眼,卻全是夢,各種各樣的場面混雜在一起,攪得這個男人不得安甯。

最後喚醒他的,是一個深深纏繞着他的夢魇。一個着大紅嫁衣的女子手中握着一柄短刀,毫不留情地刺進了他的胸膛,孟祈猛地醒過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還好,那處還在跳動。

他晃了晃自己昏沉的腦袋,動作麻利地穿好衣服,準備去廣聞司。

許是聽到了屋内的動靜,門外候着的孟梁敲門走了進來,手中端着還冒着熱氣的吃食。

“你何時回的?”

“禀公子,收殓完元王殘黨屍首後我便回了。”

孟梁雖說着話,孟祈的注意力卻落到了孟梁手中的那碗不知是什麼的吃食上,心覺奇怪。這人雖然在自己身邊十多年,卻從不幹這些的。

孟梁知道主子疑惑,開口解釋道:“這是管家遣人送來的,說是家裡每人都有一碗,補氣益血的,喝了對身體好。”

孟祈盯着那碗藥膳,沒有接過,反而吩咐孟梁要他去查一查是何人所做。

孟梁雖不明所以,卻也還是照辦了。他将那碗藥膳放下,走出院子去問,半炷香不到便回了。

“回公子,管家說是二夫人所做,據說今日天還沒亮就去廚房準備了,還拉着他再三囑咐一定要給家中每個人都送去。”

孟祈眸色發暗,又看了一眼那藥膳,“倒掉,随我去廣聞司。”

孟梁瞧着那碗藥膳,覺得可惜。它正熱乎乎地冒着香氣,也不知是什麼做的,讓還未用早膳的他口水吞了又吞。

不過公子既然命他倒掉,他也隻得聽命,随後跟着出了孟府。

而另一邊的逸仙築裡,宋朝月正托腮百無聊賴地坐着,孟舒安就在她旁邊吃着由她親手做的藥膳,滿心歡喜。

“桑桑,你手藝真好!”

得了誇贊,宋朝月回過神來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眼睛雖是看着孟舒安,心裡卻想着昨夜碰見的孟祈,也不知他起沒起,吃了沒,合不合他的口味。

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人辜負了自己一番好心,将那碗藥膳毫不留情地倒掉。

孟舒安高高興興用完了藥膳,在放下湯匙的那一刻,終于是發現了宋朝月右手背抹着一大塊黑乎乎的藥膏。

“你的手是怎麼了?”孟舒安沒來及多想就握住宋朝月的手腕看,卻又被對方暗暗用力将自己的手腕奪了回去。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孟舒安柔下聲音問道:“是如何傷的?”

“無礙,就是早晨掀起鍋蓋之際被熱氣沖了一下,并不嚴重。”

她話雖這麼說,孟舒安卻仍是放心不下,固執要讓其去一家名叫玉膚堂的地方,據他所言那處醫治燙傷之術極為高明。

宋朝月本覺不是什麼大事,可終究還是捱不過孟舒安,在正午時分帶着阿羅出了門。

下過一夜大雨之後笙歌城格外美好,陽光明媚,街面也被沖刷得幹淨發亮。宋朝月出孟府後,竟也覺得趁此機會出來走走不錯。

藥是肯定要先開的,她先去了玉顔堂,這家藥堂來來往往全是衣着華貴的婦人及小姐。宋朝月到時,前頭還排着好幾位。

她坐在一旁,靜靜等着夥計來喚,孰料沒坐多久就聽見有人吵了起來,好似是為着誰先看病一事。

一人說她情況緊急,一人說她等了許久。一人斥對方沒有同情心,一人又斥對方不守規矩。

宋朝月聽得心煩,揉了揉發脹的耳朵,嘟囔了一句吵死了。

不知道是這句話說得太大聲還是那人耳朵太好,竟然被正吵架的其中一人聽到了。她本就在氣頭上,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宋朝月,瞧她衣着一般,頓時放下心來,指着她鼻子罵。

原本還在吵架的那兩人,頃刻間化敵為友,将矛頭直指宋朝月。

“阿羅,咱們走吧,等會兒再來。”她領着阿羅,逃也似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阿羅滿臉不忿地跟在自家小姐身後,“小姐,明明您隻要您将孟家腰牌拿出,那兩個潑婦定然不敢再說半個字,您怎的還逃了?”

逃?宋朝月可不覺得自己這是逃。她不想将心思費在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上,更重要的是,要是她将腰牌一拿出來,在場的人必定就都認識她了,那以後出門定不如現如今那麼自在。

宋朝月漫無目的在街上閑逛,還一路用腳踢着一塊圓潤的石子。

她走一步,那石子就跟着往前咕噜咕噜滾一小段,就這樣一個孩提喜歡玩的遊戲,讓這個遠嫁都城姑娘玩兒得不亦樂乎。

可她踢着石子兒,卻忘了擡頭看人。

這不,石子就這般不識趣地滾到了别人腳背上,宋朝月瞬時擡頭要同對方道歉,卻又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道歉的話便噎在了口中,右手迅速藏到身後,磕磕巴巴喚了一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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