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莊景再一分沒得,那莊景便徹底沒有翻篇機會。
監控器後面的導演大罵,他就知道該把謝清越弄走!
攝影師扶額,他不知道該怎麼拍了。
網球老師激動,這謝清越妥妥的好苗子啊!
場外的衆人恍然,謝清越原來不是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她壓根不需要衆人憐惜,她實力強大到讓人畏懼。
一些其他班的姑娘紛紛被謝清越折服,瘋狂大喊謝清越的名字。
另外一些,則心疼地看向渾身傲骨被折碎的莊景。
莊景狼狽而又不甘,他無法接受自己完全被人壓制,他擡眼看向球場另一邊的謝清越。
謝清越的校服幹幹淨淨,她站在中網後面,逆着光,她沒說話,壓迫感十足。
莊景咬牙,将手中的網球扔了出去,他的肌肉已然開始酸痛,他一點兒也沒顧,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一定要抓住。
莊景用盡全身力氣朝謝清越打了過去。
這次,他學的謝清越,發出一個角度刁鑽的球,他的目光緊緊追随着謝清越。
他見謝清越一動不動,球落在謝清越身後,她沒接住。
莊景扯動眉毛,剛想笑,卻聽到一個女生高興地大喊:“球出界了,謝清越赢了!”
莊景呼吸一滞,閉眼。
女生們或歡呼、或哀嚎。
莊景被憐憫的目光包圍,覺得異常恥辱,就像是有人将他綁在火上煎熬。
莊景的跟班道:“莊哥,你方才定然是沒有用全力,否則——”
他的話沒說完,便被莊景不耐煩地打斷:“輸了就是輸了。”
他異常艱難地道:“我用盡全力也輸了。”
“啧,真弱。”
莊景再一次聽到謝清越嘲諷,他下意識地擡頭,怒氣沖沖地看向謝清越,像頭被關在籠子裡的困獸。
謝清越想着小說給莊景評價的矯情詞彙——“班上最為耀眼的少年”。
遇上她,這光芒可以忽略不計了。
謝清越直視着莊景,冷冷道:“你還是好好練你的鋼琴罷,别到時候,像現在一樣輸的徹底。”
說完,謝清越轉身,竟是一眼也再未瞧他一下,仿佛他絲毫不值得謝清越在意。
莊景氣炸了。
他狠狠地網球拍甩到地上。
正欲安慰莊景的女生被吓得不敢說話。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網球老師連課都忘了上,直接跑到謝清越的跟前,他滿臉激動。
謝清越站住,她斂住鋒芒,老老實實回答網球老師的問題。
“我叫謝清越。”
上輩子,謝清越一開始并不會網球,但網球老師并沒有嫌棄她,他對所有學生一視同仁。
他熱愛着網球,并緻力讓每個人體會到網球的魅力,在他的教導下,謝清越飛速進步。
所以,謝清越一向尊敬且感激網球老師。
“她就是謝清越?”其他班的女生驚呼,紛紛膜拜這位入學考試考了第一的大神。
網球老師朝謝清越道:“你很有天賦,你願不願意走職業選手的道路,我相信以你的天賦,加上努力,你定然可以拿到世界冠軍。”
謝清越沒直接拒絕,她知道網球老師曾是職業選手,他參加了大大小小的比賽,可直到他受傷告别比賽,他也沒拿到過世界性項目的獎杯。
這事成了他的心結。
他想,既然自己不能比賽,那就培養一個冠軍替他握上獎杯。
謝清越猶豫着怎麼回答,衆女生卻道:“孫老師,謝清越是開學考試的第一名!人家以後是要當高考狀元的。”
孫老師驚訝:“真厲害!這麼好的成績,條條都是大路,謝清越同學,剛剛我說的話,你别放在心上啊。”
趁着孫老師和謝清越說話,攝影師收到導演的吩咐,将莊景拉到一旁,問:“要不要将謝清越踢出局?”
“不。”莊景倔強道,他看着謝清越的身影,堅定道,“我定然會赢她。”
莊景并非說說而已。
接下來兩周,莊景一改往日慵懶、閑适。
他先嘗試學習,遂發現要在成績上面赢謝清越完全沒可能。
他又試圖和謝清越比英語口語,誰料,有着多次出國經曆的他,在口語這方面也隻是與謝清越旗鼓相當。
至于單詞儲備量,不用比,必輸無疑。
莊景想拿出自己的音樂天賦,又被謝清越擋回:“文藝節再比。”
莊景比來比去,發現除了家世,他根本比不過謝清越。
連扳手腕也赢不了,天知道,謝清越看起來營養不良的,怎麼會如此強悍!
莊景郁悶。
節目組更郁悶,莊景沉迷于和謝清越比賽,而宋翩翩則苦練鋼琴,原本該被拍成cp的兩人,硬生生一點兒交集也沒有。
故事線全圍着謝清越走。
班上其他人蠢蠢欲動。
他們意識到如果赢了謝清越,必然能有更多的鏡頭,能吸好多粉。
大家前仆後繼地去挑戰謝清越。
無一成功。
于是,謝清越徹底坐實了謝清越大魔王的位置。
原先趾高氣昂的少爺、小姐們第一次嘗到了全方面被碾壓的滋味,竟多數開始自卑起來。
就在班上衆人考慮着,要不要再退出的時候,節目組删删改改,終于做好了綜藝的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