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輕輕的拍了拍小孩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快步走到昏迷的太宰治的身邊。
太宰治似乎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眉頭緊鎖着,而被他緊緊捏在手中的紙張泛着微弱的白光。
“這是什麼?”織田作之助指着被太宰治捏在手中的紙張詢問着秀吉。
秀吉将前夜發生的事情說給了織田作之助聽。
說完之後,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因為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織田作你來了啊。”清淺的少年聲線就像是希望一樣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一籌莫展的兩人連忙走至窗邊。
“太宰,你還好嗎?”織田作之助問道。
秀吉看着床上雖然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總算是醒過來的人松了口氣。
他真的有被吓到。
太宰看了織田作之助一會,笑了“我沒事哦,就是做了一個超級長的夢呢織田作。”
太宰甩了甩手中的紙張,将‘書’送回到了秀吉的手裡。
秀吉愣愣的接過,看着太宰治,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但是看着對方臉上的神情,似乎又和往常沒什麼不同。
“太宰做了什麼樣的夢呢?”秀吉好奇的問道。
“啊,那可真是,夢到加班的地獄了呢。”太宰治揉了揉秀吉蓬松的發頂,湊到小孩的面前低聲說道“紙張可要藏好哦。”
秀吉愣愣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太宰治睡了一覺後好像變了。
他依舊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但還是聽話的好好收好。
秀吉看着和織田作之助談笑風聲的太宰治又将目光移到手中的紙張上。
這到底是什麼?
等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離開後,天漸漸地黑沉下來。
秀吉拉上了窗簾躺在房間的小床上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到達了室外。
眼前是绛紫色的晚霞,正是逢魔時刻。
風中傳來哭嚎聲與尖叫聲。
夜風很涼,涼的刺骨。
秀吉打了個寒戰,看向聲音傳過來的遠方。
那裡的氣息很恐怖,血腥與恐懼亂作一團。
那裡是黑手黨火拼的地方,很不幸波及到了普通人。
秀吉神情一動,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那裡有人在呼救,有人在呼喚着他的名字。
他們渴望着他的拯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秀吉可以聽到那些祈禱的聲音。
夜鬥曾告訴他,能夠聽到人們的祈禱是神明的能力。
秀吉對成為神明沒有什麼想法,但是他想救人。
而他也僅僅隻是一個有點能力的普通人罷了。
等秀吉再次出現的時候,一顆子彈擦着他的耳邊鑲嵌在他秀吉身後的牆上。
兩夥對峙的黑手黨正在互相厮殺。
面前的黑手擋裡沒有異能力者,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如果真的有神明存在的話請您救救我。’
微弱的聲音在不遠處的廢墟後面,聲音顫抖着,很虛弱。
秀吉一個閃身到達了那個那個廢墟的後面,衣服破舊髒污的女孩哭的臉上到處是淚痕。
秀吉在女孩的身上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女孩受傷了。
秀吉将手放在了女孩的後背上,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女孩和秀吉消失在了原地。
似是沒有再聽到槍聲,女孩疑惑且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
秀吉将女孩送到了醫院,而自己卻并沒有現身。
他躲在遠處在看到一群一戶人員将女孩圍起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女孩得救了。
随後秀吉閃身消失在了醫院。
夜幕四合,已經到了晚上。
在将一批又一批的惡鬼送往地獄之後,秀吉站在的地獄之門外。
這裡還被什麼東西阻擋着,地獄的吸引力遠比不上那漂浮在天空之中的惡念。
惡念源頭鏟除不了,橫濱的惡鬼便永遠去不了地獄。
戰争有結束的一天,但惡鬼徘徊人間帶來的災難将遠勝于戰争。
當惡彌漫人間,人間便是沒有法度的地獄。
這是鬼燈告訴他的話,他還記的鬼燈說這句話的時候的表情。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才真正明白了罰惡司存在的意義,也真正明白了自己作為罰惡司掌印人的職責所在。
最近織田作之助一直忙于港口黑手黨的工作,雖然秀吉想要織田作之助和自己一起工作,但是在看到對方疲憊的神情的時候,便沒有在說什麼。
後來,秀吉也是問過關于罰惡司的工資問題。
鬼燈當時是這樣說的。
罰惡司的工資來自于人間的供奉,就像夜鬥每次收五元的傭金。
秀吉想到夜鬥的玻璃瓶,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自己是個養不起員工的窮老闆。
所以也從來沒有對織田作之助真的要求什麼,畢竟他是沒錢發工資。
他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