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伊萬的名字,馬爾法忍不住哀聲恸哭,她一哭,周圍三兩個工作人員也低下頭略有哽咽之聲。
娜塔莉亞厲聲道:“全都給我閉嘴!”
本田菊:“……這是怎麼了?”不由得看向一旁的車子,這是一輛救護車,是轉移重症病人用的。他回眸再次望向娜塔莉亞,但是娜塔莉亞并沒有回頭,他隻得又朝亞瑟看去。
“是誰受傷了?你們這是……”
隻聽娜塔莉亞道:“本田菊先生先讓一下路吧,等我把哥哥帶過去後再說!”
本田菊又看一眼救護車,“……哥哥?伊萬……少爺?他怎麼了?”
馬爾法哭得更加大聲。
娜塔莉亞憤怒地給了她一巴掌。隻聽她死氣沉沉地道:“他病了。去很遠很遠的地方看病了!”
忽然安麗叫起來:“他死了!是不是?”
本田菊:“他死了?”
安麗看向亞瑟,似乎在尋求答案:“是嗎?”
亞瑟緊皺眉頭,對安麗根本就沒見到人卻先喊出‘死了’這兩個字很不滿。
可沒有人反駁此話,縱使娜塔莉亞如今已是十分憤怒,直接撞開了安麗。
本田菊呆呆地像個木頭人,嘴裡呢喃道:“怎麼……他……布拉金斯基閣下他……是怎麼死的?誰……殺了他?”
眼見兩人震驚中擋了道,亞瑟道:“本田菊,我們之後再讨論這個問題,現在——”
“為什麼?為什麼現在不要讨論這個話題?”一向腼腆的本田菊突然吼了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這麼大的事情……到…到底是誰幹的,太…太可怕了!”說着他精神恍惚,抱頭将身子蜷縮起來,全然一副恐懼到不正常的模樣。
又聽他道:“現場在哪裡?我去看看!我們必須找到線索才行,要不然,要不然組織——!”
亞瑟哪裡料到他會這樣,聲音還這麼大,仿佛唯恐天下人不知一樣。他道:“本田菊!等我們忙完了我帶你去,但現在先請安靜,讓我們把人送到後面去!”
“現在就去!你告訴我在哪裡就可以。”
亞瑟不知本田菊怎麼就突然如此瘋狂,就算傷心害怕,伊萬屍骨未寒正是講究安置的時候,也不至于非要現在查個究竟。本田菊就不能看一看當前的狀況嗎?這還是平時冷靜到冷淡的本田菊嗎?
“我說了等這邊事情辦完了就帶你去。”亞瑟又重複一遍。
本田菊卻是不依不饒,“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現在帶我去呢?”他今天意外執着,說着更竟直走向亞瑟,用質問的口吻問道:“亞瑟.柯克蘭先生,請您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本田菊的質疑看得亞瑟莫名其妙。然他也十分不快,嚴肅地道:“本田菊,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田菊的眼裡射卝出寒光,每一道都帶着鋒利的毒刺,好像他看的不是亞瑟而是敵人,他道:“柯克蘭先生,我懷疑你在隐瞞着什麼。”
“……你說什麼?”
“你肯定做了吧,柯克蘭先生。”
亞瑟奇道:“我做什麼了?”
本田菊用斬釘截鐵地語氣說道:“不要騙我們,不要騙我們!亞瑟.柯克蘭,有些事你是瞞不了一輩子的。”
說到此,周圍人的目光都彙聚了過來,就連基爾伯特也奇怪地看着亞瑟。
亞瑟隻覺這話太也離譜了!本田菊這是要幹什麼?
“這太荒唐了!本田菊,你跟我打什麼啞謎,把事情說清楚,我能瞞着你們什麼了?!”
本田菊道:“你一定要我說出來嗎,亞瑟.柯克蘭?你為什麼不願意現在就帶我去案發現場?”
“我都說了現在沒有時間,你沒看見我們在幹什麼嗎!”
“很遺憾,你可以瞞過别人卻不能瞞過我,這都是你的障眼法。”
“什麼!?”
亞瑟不明白他需要給什麼東西施個障眼法了?
卻見本田菊轉身面對大家,說道:“大家,我剛才也說了賽倫斯部卝長中了圈套,她會種這條圈套是因為得到了内部消息,說是那裡會有事情發生,而她得到的那條消息正是亞瑟給的。”
亞瑟唰得一下臉色如鐵,那條消息的确是他給的,但他隻不過是傳遞了伊萬的決定而已。
他道:“本田菊,你這話是在想表達什麼!”
本田菊卻不理會,繼續道:“而現在,他卻不願意趕緊帶我去看看一看現場。我隻想問,伊萬少爺離開時他在不在場?”
亞瑟怒不可遏,怒目圓睜,低吼道:“你在懷疑我陰謀制造了這場悲劇,是不是?本田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我當然知道。”本田菊的眼裡不僅透着殺意更多了挑釁,“但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我就算再像王耀一樣顧念您的感情而不為組織考慮,那已經不行了。所以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說出來。”
“亞瑟,這一切是都是你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