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兩人邊走邊聊起來。
本田問提諾:“你帶柯克蘭君去宿舍看過了嗎?你們現在是不是都住在那裡?”
提諾道:“那裡早就去過了。”
本田菊道:“對了,柯克蘭君既然已經成為适格者了,那是不是也有自己的訓練場地了?”
亞瑟卻是第一次聽見這件事事,不免轉頭看向提諾。
提諾解釋道:“錦繡研究院一直是理療部的大本營,錦繡江南規定,任何一位理療師都可以在研究院的指定區域裡選擇一塊場地供自己修習用。王老闆我就不用多說了,本田、海德薇莉他們也都有。”
說到此處,不免轉頭對本田笑道:“你最近去了自己的‘武道場’了嗎,我見你可有好久沒去了,你若不要就讓給我吧,我不嫌多!”
本田笑道:“提諾先生真會說笑,我是因為奉命擔任店長之職必須常駐友誼店才不常來的,可不是不想來。要是耀君真同意了你的提案,那作店長還是不是件好事呢?”
提諾笑道:“你這話有點威脅老闆的意思哦。”
本田隻是笑着搖頭,“本田怎麼敢威脅耀君,提諾先生可不好錯怪好人。”
提諾笑道:“我可沒錯怪你,你之前分明跟伊麗莎白打了賭,說如果輸給了她就把‘武道場’讓給她。你願意讓她,怎麼就不願意讓我?”
本田菊微微一笑,卻不應答。
提諾與本田菊開過玩笑後,就來與亞瑟說道:“你肯定是第一次聽說海德薇莉吧?我們錦繡江南現在有兩個分店,一是友誼店,還有一個就是位于坦弗省的坦弗店了。海德薇莉就是坦弗店的店長,她可也是我們錦繡的大高手。本田和她總是鬥在一起。”
本田聽了這話尴尬搖手,“别亂說,我可沒有。”趕忙轉移話題,“這麼說柯克蘭君應該是還沒有選場地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見見别人的場地也是可以的吧?”
提諾正想不出還有什麼事來,當下應道:“這個好,那就去看看我的吧。”
本田菊道:“不如由近到遠地看吧。”
提諾道:“對對。這樣更好。”
本田菊一個轉身,帶着兩位往第一處适格者場地走去。提諾一直想要聯系賽倫斯,而本田菊也借此機會與亞瑟談起迎新之事。
現在的本田肚子可是一股氣憋着,他要與亞瑟說道可不是為了開心。
而亞瑟自然是對此一無所知。
本田菊道:“剛才提諾先生說柯克蘭君的迎新是布拉金斯基大少爺和耀君已經答應過的,是這樣嗎?”
亞瑟:“我是聽他們說起過,不過也很可能是随口一說而已。”
本田菊道:“布拉金斯基大少爺可是格瑞特王一樣的存在,他肯定是不會騙你的,而耀君……他雖然有時候說話不那麼值得信任,也喜歡胡鬧,但其實是個心軟的人。他既然也這麼說,那肯定是覺得柯克蘭君您的身世太可憐了。我想,他大概是因為同情你,想要安慰安慰你才說要辦迎新會的吧。”
亞瑟聽着這話怎感覺如此紮耳呢?他看着本田菊一如既往的笑臉和禮貌的态度,隻覺此人的話和舉止當真是挺割裂的。他似笑非笑,卻不搭話。
有什麼可答的麼?本田分明是在故意刺卝激他。
本田菊又道:“你知道嗎,我們現在的業務越來越多,耀君他也越來越忙,最近總是幾個月都不見蹤影,連來開會的時間都沒有,就更不用說什麼迎新會了。不過他說過迎新會要辦就會辦,可能晚幾天?但是我還是要對柯克蘭君說一件事實,隻是希望我說了後,柯克蘭君不要見怪。”
亞瑟道:“請說。”
本田菊微微而笑,笑容裡卻又透出一點凄涼,說道:“我覺得柯克蘭君把這件事看淡是對的。因為就算真辦了迎新會,我們的适格者都被派去外地了一時也回不來,見到的最多也隻是我們幾個熟人。至于耀君和布拉金斯基大少爺,他們兩個都是輪值主卝席,像我們這樣的人就更不用想在迎新會上見到了。”
亞瑟哪裡聽不出本田的話中之意,冷笑道:“這種事我知道,可真謝謝本田菊你親口對我說一遍了。”
本田菊露出歉意,甚至顯得有些局促,“柯克蘭君是生我的氣了嗎?但他們位高權重的人不是我們能夠暢想的,哦,我居然忘了柯克蘭君也出自名門,真是對不起!”
隻要不笨,都能聽出本田菊這番歉意絕非誠心,這樣的作派更要亞瑟心下不快,本田菊擺明了是故意挑釁于他。
可本田菊哪兒來的膽子呢?他一直以西方白人為尊,平日裡本能地都不敢冒犯,今天難道真為了靈域裡的那口氣,要與亞瑟鬥到底嗎?其實本田菊哪兒有那麼蠢,在這時候與亞瑟撕破臉?他隻不過是想敲打亞瑟,要他别太自我感覺良好,别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呼風喚雨的大少爺。在錦繡江南裡,他并不會得到什麼特殊待遇,就是要他别太自我感覺良好了,擺正自己的位置,明白自己不過是個新來的才是根本。
亞瑟哼哼兩聲,優雅表示:“感謝您的好意提醒,本田菊先生。”語調中也透了一股陰陽怪氣。
便在此時,提諾與賽倫斯通完話後趕了上來,“部卝長說了,迎新會是要辦的,不過她也是剛得到的消息,說是要晚幾天舉辦。她說——”
正說間,亞瑟的腳下忽然出現一黑洞。
咻地一聲,連‘啊啊’都來不及喊,亞瑟就掉了下去;本田菊和提諾還未及伸手去拉,那口又自動合了上。眼見那地上又完好如初,哪裡看得出像是有洞的樣子。
本田菊與提諾兩人面面相觑,呆呆地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