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後幾個人都是行事謹慎的,當初玱玹把他們組合在一起來做細作,就是希望他們将狠辣果決還有謹小慎微,一起相輔相成,共成大事,其中一人聽了胡嘉的狂言,狠狠皺眉,極力壓低聲音提醒道:
“現在不是說大話的時候,你這是瘋了嗎?還不快點火啊!”
胡嘉這才壓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打開蓋子,用嘴一吹,火折子上遇到空氣就即會燃燒的藥草,登時冒出了火星子。
胡嘉彎下腰,點燃了帳篷的一角,冬天的天氣幹燥,辰榮義軍的帳篷大部分是用獸皮混合着羊絨毛的毯子做成的,遇火即燃,僅僅一眨眼的功夫,火苗舔舐着帳篷的一角,迅速的網上蔓延。
張炳、胡嘉和王宇見狀,簡直快要興奮手舞足蹈了,身後那幾人想拽他們走,忽然一道冰藍色的光擦着胡嘉的臉,射入剛剛燃燒起來的火焰裡,咻的一聲,火瞬間熄滅,唯有燒焦獸皮味伴随着煙霧慢慢的消散。
胡嘉覺得臉上冰涼刺痛,下意識一抹臉頰,直接摸了一手的血,瞬間有些懵逼,其他幾人看到被撲滅的火痕處有着淡淡的冰晶,他驚慌失措的回過頭,正好對上相柳面具後,那雙冰寒肅殺的眼眸。
相柳身周和身後,倏然亮起了許多火把,幾人定睛看去,卻看到很多辰榮士兵,他們都簇擁在相柳的身邊,手持火把,正一臉震怒的瞪着他們。
“九頭……相……相柳!”
“相柳,相柳大人!”
幾人到底還是懼怕眼前的人,七嘴八舌的嚷着,都差點咬了舌頭,那幾個人原本就謹慎到膽小的人,更是兩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相柳雙手負于身後,慢慢向前踱步,忽來的寒風将他額前鬓間的發絲,吹的向後飛舞着。
“你們膽子不小,竟然還想火燒我辰榮軍營。”相柳說出的每個字都帶着極度的寒意,像一根根冰錐一樣,狠狠的刺入他們的耳膜和心間。
胡嘉眼神閃爍,他不确定自己剛才壓低聲音說的狂妄之言,到底有沒有被相柳聽到,他一向腦子活絡,心思又狠,面對眼前的絕境,竟然還想拼死一搏。
他調整了下面部表情,将手裡攥着的火折子以内力悄悄摧毀成齑粉丢在了腳跟下,不動聲色的踩了一腳,這才對相柳故作恭敬的一抱拳,道:
“軍師,您看錯了,我們是見這裡着火了,我們是來救火來着。”
“放你娘的屁吧,什麼救火,你就是放火!我都看到了!”站在相柳身邊的一個士兵,聽到胡嘉竟還要垂死掙紮,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胡嘉心尖一震,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倒是張炳一梗脖子,沒臉沒皮的沖相柳喊道:“軍師,同樣都是辰榮義軍的士兵,你信他,還是信我們?”
士兵沒想到對方竟如此厚顔無恥,在衆目睽睽,鐵證如山之下,竟然還敢颠倒黑白,他捏緊了拳頭就想要沖上前揍死這這幾人,被相柳輕輕擡手攔下。
“你問我信誰?”相柳冷冷勾唇,張炳幾人被他的淬了冰的眸光,盯的脊梁骨直竄涼氣,隻聽他繼續幽幽說道:
“我隻信我所見,信我所聞。”
張炳胡嘉幾人聞言,瞬間面如死灰,跌坐在地上的幾個謹慎膽小的人,此時眼睛狠狠的瞪着胡嘉,恨不得把他的身體灼出幾個洞。
豬隊友!什麼是豬隊友?這他媽就是豬隊友啊!!!真是隔壁曬麻椒,麻了隔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