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冷冷一笑,道:“你們也知道自己是幹活的?隻可惜我隻看到你們兄弟‘玩’的好了,我倒是覺得奇怪,一個軍營裡幾萬人,你們玩的好,還都這麼懶,連三觀都出奇一緻——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胡嘉心中本來就忌憚相柳,下意識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王宇卻是一梗脖子,道:“軍師,您想多了,我們兄弟幾個就是覺得,這一天天的熏的跟碳球一樣,實在跟我們士兵的身份不搭啊!我們就覺得其他兩國的當兵的,都沒這樣的!”
相柳眸色幽深冷凝,道:“哦?是麼,那你們,更喜歡哪國呢?西炎?皓翎?”
幾人渾身一僵,再不敢說話。
相柳似笑非笑道:“我聽聞,你們幾個人,将第八組鬧得雞犬不甯,還隐隐有擴散的趨勢,”
他說着,又看向李子維,問道:“是不是其他小組,也出現了貌似被他們誤導了的人?都有誰你知道嗎?”
李子維咬牙道:“攏共沒幾個刺頭,我是知道的,因為我們幾個小組長吃飯的時候,都坐在一起互相讨論過。”
相柳嗯了一聲,道:“你去跟其他組長說,把那些個挑事的集合在一起,關押起來,烤制竹鹽是不需要他們了,讓我看看都有誰,不想待,可以走。”
王宇張炳胡嘉均眼前一亮,李子維卻是急了,連忙走上前,沖相柳低聲道:“軍師,您之前說過我們軍中的事隻限于軍中之人知道,屬于内部保密,包括皓翎大王姬送的金山,還有這次的生意,兄弟們也都個個守口如瓶,可是這幾個人明顯不對勁…如果他們走了,我們就什麼都暴露了!”
相柳還沒說什麼,張炳似乎按捺不住的開口了:“軍師,你的意思是,讓你看不順眼的人都走呗,不聽你話的人,你都想遣散?洪江大人知道嗎?辰榮義軍什麼時候成為你斂财的工具人了?”
相柳眸色深深的凝視着他,道:“我斂财?你是指,所掙來的錢,我都花自己身上了對嗎?”
張炳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竟直接大聲嚷嚷了出來,周遭的所有正在烤制竹鹽的士兵,都聽到了他搬弄是非的話:
“軍師,我今日戳破你了,你肯定想要殺我了,但是我還是想請你明白,辰榮義軍是辰榮的,是隸屬洪江大人直接管轄的,你雖然是軍師,但你也無權随意處置自己看不順眼的人吧?我們幾個兄弟直言直語,天生就是這樣性格的人,開個玩笑而已,你至于生氣嗎?”
李子維喝道:“張炳你越來越過分了!你這麼說,是逼迫軍師不能從嚴處置你對嗎?你簡直目無軍紀,你……”
相柳擡手制止了李子維毫無意義的争論,冰晶面具後面的眼睛,冷冷淡淡的盯着張炳,道:“你說你開玩笑?你哪隻眼看到我笑了?”
張炳沒想到他會這麼反問,一下子無語了,他身後的王宇和胡嘉仿佛意識到了事态的嚴重,有點大氣都不敢出了。
相柳慢慢的走到三人跟前,一步一步,帶着攝人心魄的威壓,幾個人見狀,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身子就抵在了身後的營帳上,已經是退無可退了。
相柳此時又幽幽道:“是啊,我本來就和你們是不一樣,我是生來無拘無束的九頭妖,我的處置方法自然與别人不同,我小心眼,愛記仇,你們幾個直爽之人,讓我今天不爽了,我就要處罰你們,”
他說着話,微微側頭睨了李子維一眼,道:“别忘了要将你們幾個組長嘴裡所說的刺頭之人,全部揪出來,另外關在一個營帳中,我晚些時間會過去看看。”
李子維非常解氣的沖他一抱拳,大聲道:“遵命!”
相柳正視三人,負手而立,道:“我在這辰榮義軍裡,就是一人獨大,不服氣現在就可以找我義父,撤了我的軍師之職,看看他能給你們其中的誰當吧。”
相柳狂妄了撂下這幾句話,拂袖轉身離去,李子維目送他背影走遠,又看向掙紮不斷的三人,被其他士兵給控制住,皆是一臉不服氣的被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