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翎玖瑤身體一震,同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故事!”
小夭目瞪口呆,她心若擂鼓,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這皓翎玖瑤都重生了,性子竟然還是存不住事,這就暴露了,虧自己還覺得她的深沉了,原來隻不過瞅着比阿念顯得深沉一點而已啊。
真沒想到,皓翎玖瑤附身在九尾狐的尾巴裡,被相柳捏碎,竟然轉而又附到了阿念的身上,相柳說過,如果本身的靈體虛弱的話,才能被另一個人奪舍。
小夭突然想試試她的靈力,看了眼對方緊緊握着自己手腕的手,開始催動冰靈之力。
皓翎玖瑤隻覺得握住她手腕的手心一涼,一眨眼的功夫冰寒的刺痛感自手掌心蔓延,迅速爬到了手肘之處,半隻胳膊已經被凍成了冰棍。
小夭甩開了皓翎玖瑤,冷眼看着她抱着手臂,一臉吃痛的看着自己,悄悄松了口氣——看來,皓翎玖瑤就算附身阿念,還是一如既往的弱。
“我不知道你是誰,”皓翎玖瑤忍着手臂的冰涼刺痛,嘴唇發白,道:“你既然知道我的事,所以還是快把身體還給我,我以後的經曆,你可承受的住?最慘的那次梅林虐殺,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夭冷哼一聲,道:“既然知道這麼慘,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受二回罪?無非你就是仗着知道自己未來的走向,才敢向我要回身體吧?你都這麼想了,你覺得我會想不到嗎?”
皓翎玖瑤身體明顯的一僵。
小夭見狀,原本因為皓翎玖瑤而懸着的一顆心,這回徹底的落回肚子裡,她微笑的嘲諷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像你當初那般,在梅林被人虐殺時,隻會脆弱的重複‘你殺錯人了,我爹是皓翎王’這句話的。”
皓翎玖瑤正用靈力将手臂上的冰寒之力催走,隻可惜她初占阿念的身體,對阿念的靈力着實不熟悉,用盡了全力隻化開一點冰凍,聞言她喘息着,瞪着小夭,道:
“你是在瞧不起我嗎?難道我當時說錯了嗎?”
小夭道:“人家沒殺錯人,你本來就不是皓翎王的女兒,你自己心裡也有數,所以甯可在大荒流浪三百年,也不來找皓翎王,怎麼被虐殺的時候,又搬出來皓翎王的名号了?”
皓翎玖瑤忍痛道:“你這是對我有意見?你哪裡來的孤魂野鬼,占用了我的身體,經過我同意了嗎?也配對我有意見?”
小夭聳了聳肩,道:“那你呢,你占用阿念的身體,又經過她的同意了嗎?咱倆是彼此彼此!我用了你的身體又沒妨礙了誰,而且你現在在阿念的身體裡,就應該知足了——畢竟阿念真的是皓翎王的血脈,你現在也算是有力自保,有處可去,有人可依,就别癡心妄想了好嗎!”
皓翎玖瑤的眼珠變得有些猩紅,她感到被戳破心事的難堪,道:“我癡心妄想?我隻想奪回自己的身體,有錯嗎?”
小夭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皓翎玖瑤,你不就是後悔了,想重新回到相柳的身邊?你倆發生的事,我都一清二楚,旁的不說,你當真了解相柳嗎,你真的知道他需要什麼嗎?哦對了,我記得有次你因為塗山璟傷心難過,去賭場任性賭錢,赢了那麼多錢,在看到相柳的一瞬間,竟然任性的把錢又輸掉了!”
皓翎玖瑤搖了搖頭,語氣固執道:“你什麼意思我不懂,我怎麼會不知道他需要什麼,他喜歡吃毒藥,我就做給他……”
小夭一聽這話,氣都不打一處來,道:“你是不是毒藥做多了,腦子也進毒了?有誰會喜歡吃毒藥啊?你這麼多年,是活到狗……什麼小可愛身上了嗎?”
小夭瞪着皓翎玖瑤,到現在都沒搞懂這個女人的心态——她明明知道相柳吃毒藥對身體不好,她還送,難道正常人不就應該如《倚天屠龍記》裡的張無忌,知道自己表妹阿蛛為練千蛛萬毒手,需要經常吸收毒蜘蛛的毒素,就苦勸她不要練這種傷害身體的武功,這才是正常人該做的事不是嗎!
再打個比方,你有一個好朋友喜歡吸煙,你難道為了讨他歡心,就一直送煙給他?拜托,這不是愛,是害好不好!
皓翎玖瑤皺了皺眉,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總之她下意識還是覺得小夭說的不對,于是反駁道:“是相柳自己要我做毒的,我又沒逼他吃,他來要,我就給,我對他無愧于心,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