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赤日炎炎的夏日開始,到了如今,已經是秋天了,林子裡的樹木也從葳蕤的綠意,陪伴她到了滿目的金黃,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孤獨的練着。
小夭有時會想起原主的經曆,怕寂寞從玉山跑了,一路上受盡千錘百煉的磨難,而那些磨難還不如她這三個月練功所得到的好處多,她有時會對原主嗤之以鼻,本來孤獨寂寞就是人生的常态,人活在世上,自己一個人來,就注定會是一個人離開。
還有原主的擇偶觀也是搞笑,說要一個男人無條件的陪伴在她的身邊,且不能因為任何原因而抛棄她,她永遠都必須是那個男人唯一的選擇——她請問原主,如果這性子在凡間,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自己不願意去上班,整日像烏龜一樣縮在殼子裡享樂,大約她也是不願意自己的丈夫去上班,因為上了班,就不能陪她了啊,她寂寞了,不就又是她男人的錯了?
原主怪誕荒謬的三觀,就是她老公必須陪伴她,若她老公為了生活,不得不常年在外奔波,她會不會又因為寂寞紅杏出牆?
也是,像原主那樣沒有一點道德倫理的女人,出軌了面對丈夫的指責,估計還會埋怨對方——“誰讓你不陪我?誰讓你不是把我放在選擇的第一位?我寂寞呀,我是被逼着去找了别的男人呀!”
呸!神馬玩意!
又是一天清晨,小夭看着桌上變得非常削薄的冰晶風鈴——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會吸收它的能量,可本來制作成風鈴的時候它的寒力已經下降,又被她沒日沒夜的吸納進内丹裡,現在已經變成了薄薄的一層,還算勉強維持着風鈴的模樣。
她坐了下來,一手托腮,一手戳了下冰晶風鈴,不出意料的它瞬間碎成了齑粉。
小夭歎了口氣,看着桌上的冰碴子,覺得也不能浪費,必須物盡其用,全部吸收,這挂當時從塗山璟馬車上順下來的風鈴,算是徹底的消失在了這個世間。
“唉,我可真可憐,這能源物資匮乏的像個乞丐一樣。”小夭喃喃自語,她看向帳外,一片片黃葉正如蝶舞一般,打着旋的落下。
相柳真的很久都沒回來了,不,他應該有回來過,隻是她就是碰不到他。
小夭照舊從系統商城裡買了一包瑞士糖,站起身,走出帳篷,向着相柳的中軍帳走去,她站在簾外,一把撩開了簾子,看着對面的桌案,一股淡淡的欣喜湧上心頭,又随即如風吹浮雲一般消散了。
她歎着氣,走了進去,将手裡的瑞士糖放在桌案上的老位置——她一開始就是想試試相柳是不是真的沒有回過軍營,就放了一包糖在他桌上,到了第二天她再來查看的時候,桌上擺糖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了,她高興不過三分鐘,又冷靜了下來,因為她并沒有看到相柳一絲一毫的蹤迹。
但小夭确定這中軍帳裡的東西,除了相柳,沒人敢拿走,于是她隔三差五的就會放一包瑞士糖做試驗,還會突擊檢查,可每回隻看到糖果的消失,并沒有見到心中的那個人,到現在,每次都是高興幾秒,就又被失望所籠罩了。
“罷了,你喜歡就好。”小夭落寞的看着桌上的瑞士糖,歎了口氣,走了出去,她心裡笃定相柳絕對不在,所以就沒有注意到,帳外的一棵大樹後,有一片白色的衣角一晃而過。
小夭失望着準備回到自己的帳篷裡,畢竟冰晶風鈴已經消失殆盡,她内丹裡儲存的冰靈之力,她也不好練功将它們浪費,不過走着走着,她又突然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