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就這麼留在了相柳的身邊,是作為辰榮義軍裡軍醫的幫手,這幾日裡就隻在軍醫的營帳裡面,曬草藥,磨藥粉。
小夭沒有提回清水鎮,相柳自然懶得去問她,至于老木他們發現自己長時間不回去會不會焦慮或者着急,這個肯定會有,不過按照原劇情的走向看,當初原主撇了他們去做王姬,也好似把他們都給忘了一般,仿佛他們毫無存在過的漠不關心,他們後邊也全無戲份,不過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貌似應該會在清水鎮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吧。
小夭現在唯一有些遺憾的事,就是沒有辦法把賣了朏朏的錢給麻子送過去,讓他早日讨了春桃做媳婦,不過想想也不急,反正又不是治病救命的錢,畢竟晚娶一天媳婦不會死,耽誤治病卻會死,但麻子的情況明顯是前者;
再說了,塗山璟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回春堂,他的侍女靜夜和蘭香,應該很快就會找到他了,他那麼有錢,說不定會贊助麻子一二,倒也不用她費心了。
所以她也就漸漸放下了心,安安穩穩的留在辰榮義軍裡,看着劇情将如何發展。
隻不過這幾日相柳忙的狠,她并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倒是白羽金冠雕毛球,似乎,不,是确定對她意見很大,或許是因為她把它麻翻了後,被好幾個人擡回來的,着實的傷了他身為雄鳥的自尊,所以這幾天天天來搗亂,不過應該是被它的主人叮囑過了,沒鬧出大亂子,也沒傷過她一點油皮,也就是把她分揀好的草藥重新給扒拉亂,然後撲棱撲棱的亂扇風,把她洗幹淨的衣服扇到地上讓她重洗,要麼她吃飯的時候,一個沒留神飯菜就進了它的肚子,反正就這麼小打小鬧的折騰着她。
小夭也不介意,畢竟人家毛球大人心裡有火氣嘛,不讓它發洩出來總歸不太好,畢竟她瞅着它原本圓潤的身軀,這幾日都消瘦苗條了不少呢!看來它的心中是極其壓抑的,唉,算了算了。
小夭就這麼平淡無奇被鳥鬧騰着過了五六天的光景,相柳這才突然現身了,他從外面快步踏入營區,隐在面具後面的臉色異常冰冷,他身後有兩個士兵擡着擔架,上面躺着一個人,然後又有幾個士兵圍了過來,在與相柳說着些什麼。
相柳的表情越發的凝重,與他隔了幾仗遠的距離,小夭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一層層迸發的寒意。
很快的那兩個擡着擔架的人,就将病人送進了他們軍醫的營帳,小夭和軍醫連忙走了進去,幫着兩人将病人從擔架挪到了病床上。
軍醫伍蜀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許是見過不少事,小夭見他總是一臉的滄桑,他此刻為躺在病床上的士兵号着脈,唉聲歎氣:
“他這是中了瘴氣了!十天前就已經死去了一個了!”
“他是辰榮的士兵,他不應該孤孤單單的病死在榻上,他應該轟轟烈烈的死在戰場上!”
相柳的聲音比他的人早來了一步,小夭回過頭,看到門簾一掀,相柳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病床上的士兵,此時睜開了眼睛,應該是聽到了相柳的聲音,面有愧色,虛弱的說:“軍師,是我太沒用,辜負了您的……”
一句話沒說完,就是一陣山崩地裂的咳嗽,咳的他面色紫紅,恨不得下一秒就将肺咳出來就地死去了。
小夭看的揪心,這時,相柳的聲音在她身側冷冷的響起:“你不是想讓我看到你的價值麼,現在,體現出你價值的時候到了。”
小夭沒想到消失幾日的相柳,一來就給她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她努力的回憶着這具身體對于醫學的記憶,思索了片刻,才緩緩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