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抿嘴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來,“那你會後悔沒有成為魔教的護法嗎?”
令狐沖搖頭大笑道,“當然不會!”
任盈盈笑道,“君心我心,又有何悔?”
令狐沖哈哈一笑,“待我尋回紫霞秘笈,為六猴兒報仇後,我們就去宜紅鎮歸隐,請大哥大嫂為我們主婚。”
任盈盈俏臉微紅,想到紫霞秘笈的事情,認真分析道,“華山派勞德諾叛逃與六猴兒被害幾乎是同一時間,六猴兒多半是勞德諾所殺。隻是華山派四處搜捕勞德諾,這人卻半年多來都不見蹤影,多半是有人已經将他藏了起來。”
“說得有理,這個人會是誰呢?”令狐沖冷冷地問道。
“多半是嵩山派左冷禅”,任盈盈微微沉思後,頗為肯定地答道。
令狐沖驚疑道,“為什麼?”
任盈盈緩緩說道,“能在華山派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藏起來,這個人必定對華山地形很熟悉。對華山地形熟悉,除了五嶽劍派,便是魔教。魔教最近的動态你也知道,而五嶽劍派中最有野心的便是左冷禅。最有可能是他,咱們先悄悄去嵩山探一探,如何?”
令狐沖點頭道好,二人悄悄往嵩山上去,夜探嵩山派,卻并未尋到勞德諾的蹤迹。隻是這一行也并非毫無收獲,嵩山派派了一衆人準備偷襲恒山派。原來左冷禅想要五嶽并派,其他幾派雖不贊成,但隻有定閑師太堅決反對,于是左冷禅設計給恒山派傳去訊息,魔教準備大舉入閩,企圖劫奪福州林家的《辟邪劍譜》,請五嶽劍派共同去阻攔。
除了左冷禅的消息,恒山派定閑師太又同時收到了福建傳來的消息,言道有人觊觎林家的辟邪劍譜,于是誤以為左冷禅的消息為真,便派定靜師太帶着弟子匆匆往福建而去。
令狐沖與任盈盈得知消息後,知道事不宜遲,立刻往福建而去,兩人連夜趕路,剛好趕上二十八鋪嵩山派陸柏圍攻恒山派。恒山派的劍陣雖然天衣無縫,毫無破綻,但是這個地方窄小,并不适合恒山派劍陣的發揮。恒山派定靜師太一力抵擋在前,險些被傷之時,一道淩厲的劍光落下,将陸柏的仙鶴手逼退。
儀琳擡頭一看,驚喜地喊道,“令狐大哥!”
令狐沖微微一笑,“定靜師太,儀琳師妹!”後面卻跟着一個秀美絕倫的女子,正是魔教聖姑任盈盈。
令狐沖看向陸柏,“待我解決了這群宵小之輩,再來與各位叙舊。”說着提劍往前一躍,劍光如雪一般向陸柏身上落了下去,陸柏根本沒有逃脫的能力,三招之下便死在了令狐沖的劍下。其餘嵩山派弟子頓時魂飛膽喪,飛也似的四下逃開了。
儀琳用力忽視心底酸酸的感覺,開心地說道,“令狐大哥,你的劍法真厲害!”
定靜師太笑道,“這劍法像脫胎于華山派風老前輩的獨孤九劍,卻青出于藍,淩厲更勝。令狐少俠好福氣!”
令狐沖笑道,“師太說的是,是小子幸運。”
定靜師太歎了一聲,“說是幸運,不如說是少俠你平時行俠仗義、與人為善的福報。這次恒山派險些遭受大難,多虧令狐少俠出手相救。可惜嶽師兄他為人太過固執,倒看不清弟子的品性了……”
令狐沖不覺陷入沉默,苦笑道,“都怪弟子頑劣。罷了,咱們先看看這些賊人吧!”說着走上前掀開了陸柏的僞裝。
定靜師太淡然瞥了一眼,一幅早已了然的語氣,淡淡地說道,“陸柏?果然是嵩山派的賊子!左冷禅賊心不死,為了謀劃五嶽并派之事,竟然全然不講道義了!”
令狐沖歎道,“我無意經過嵩山,聽得左冷禅設計偷襲恒山派,便匆匆趕了過來,還好來得及。看樣子,福建林家的辟邪劍譜應是左冷禅的陰謀,師太帶弟子盡早返回恒山去吧,也好告知定閑師太早作準備。”
定靜師太想了一下,說道,“不,恒山派确實也收到了有人觊觎林家辟邪劍譜的消息。既然已經到了福建,不如先去看看暗中到底有什麼詭計。至于嵩山派的陰謀,貧尼自會安排人盡快将消息傳給掌門師妹。不知令狐少俠和任姑娘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