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無法感受疼痛,隻有打斷它們的骨頭,才能防止他們再次爬起來,隻有砍斷它們的頭顱,它們才會永遠地倒下。
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隻有幾個人,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在敵人數量衆多的情況下,就算是不斷地揮刀手也會累,更别說這些粽子并不是站在那裡任由我們砍的木頭樁子了。
在胖子的槍聲和咒罵聲下,我一腳踹開将要湊過來的粽子,反身向牆上借力離開了這個逐漸靠過來的包圍圈。
不遠處的小哥一把黑金古刀耍得虎虎生風,粽子一個個倒下,靠近他的粽子被黑金古刀拍得往後倒,這個力道如果是拍到人身上,估計要到好幾根肋骨。
迪克的武器是雙棍,不管是揮棍的弧度還是砸在骨頭上的力道,都非常的暴力美學。
為了躲閃粽子打過來的攻擊,他的身體在空中扭出了非常漂亮且不可思議的弧度。
我和他的目光在空中交接,我們默契地調整方向落到了對方之前負責的地方,再次揮起了刀和棍。
卡珊就在我現在位置的旁邊,她的戰鬥方式我看得出來受過非常專業的訓練,和迪克的似乎不是同一種。
比起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小哥),她的攻擊方式是最有效率的。
像是粽子絞肉機。
而我老爸,我不知道怎麼形容。
在我退到牆角躲避粽子的攻擊的時候,我看見了他直接用手擰斷了粽子的脖子。
腦袋被一百八十度旋轉的粽子和我對上了視線,在它們幹枯發黑的臉上,我的脖子似乎感受到了一種幻痛。
從胖子那邊傳來的槍聲消失了,似乎是他從汪家人那裡摸來的那幾支優良的裝備已經彈盡糧絕。
我抽空回頭看了一眼,打完了所有子彈的胖子正在用手拿着空槍直接拍到那些粽子臉上。
墓道裡的粽子肉眼可見地減少了,被砍成幾節的粽子在地上七零八落,我緩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我聽見了吳邪的聲音。
“位置找好了!你們找地方躲好,準備引爆了!”吳邪對我們喊道。
我擡頭看了眼,他從頂上下來,在地上滾了一圈卸了力道。
我看了眼上面粘着的C4,跟着我老爸退到了盡量安全的地方。
但是在這同時,我們也需要防止這些粽子近身。
在大家都退開一定距離了之後,吳邪一個點射引爆了雷//管。
爆炸聲巨大,石頭摔落到地上。
粽子倒是像是被爆炸聲刺激到了一樣發了狂,它們沖了上來。
發狂之後,這些粽子反而跑得更快了。
我們不得不把注意力從爆炸中抽出來,再次對上了它們。
不知道是不是數量得到了補充,我感覺它們看上去更多了。
粽子們一擁而上,而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剛剛的聲音太大了,我現在有點耳鳴。
在我努力适應耳鳴的時候,我的背忽然被什麼撞了一下。
我回過頭來,發現是一個不知道是誰拍過來的粽子撞到了我。
這波我啊,可能被隊友痛擊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我雞皮疙瘩豎起,感覺有什麼危險,我隐約聽到了好幾個人讓我躲開。
我感受到了頭頂有什麼東西在砸下來,我想躲開,但是好幾個屍體纏着我,我一時躲不開。
緊接着,在這個我即将被砸到了關鍵時刻,我感覺到有人拽住了我的後領,然後我在空中被掄了一圈,拽着我的衣領的手松了開來,于是我就往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在空中飛的速度非常快,我甚至來不及調整姿勢落地,就眼睜睜地看着牆壁離我越來越近。
沒辦法我隻能試圖讓背撞上去而不是讓臉撞上去。
就在我即将和牆壁親密結束的時候,我的手被人拽住了。
當然,我可憐的手也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脫臼了。
144.
比起撞到牆把肋骨撞斷,手臂脫臼顯然是比較能被我接收的傷,我對及時拽住我的卡珊道了謝,然後摸了摸我脫臼的手關節。
謝天謝地,我會自己接回去。
我活動了一下可憐的手,接骨的痛還沒完全散去,但是這可以接受。
我回頭看了眼,把我像是掄鐵餅一樣丢出去的小哥剛收回了手。
我記下了,準備出去之後向他道謝。
但首先,我想搞清楚頭頂怎麼會有東西砸下來。
我看向了吳邪。
吳邪和我對視了一眼,他對我攤了攤手,“你那個C4的威力明顯比正常的要大,這次主要問題不在我身上。”
比想象中威力還要大的C4不單隻炸裂了吳邪所設想的地方,更是把旁邊也一起炸裂了。
而我非常不好運地站在了那個地方。
“我怎麼知道呢。”我幽幽地說道,“當時買的時候那個中介說這是進口貨,精品品質。”
怪就怪它不虛假宣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