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肉,加話梅?”
“嗯,不是有這個菜嗎?”
加話梅的肉是有,但是紅燒肉?
鸠姝不理解,不過這是李蓮花親自烹煮的,她還是樂得給個面子,還給他也夾一塊。
“你也吃,辛辛苦苦做一頓,可不能餓肚子。”
“好。”
李蓮花笑着點頭,目光看着鸠姝吃飯。
挑剔歸挑剔,鸠姝也不是很難養的口味,頭一年的時候他就摸清了。後來化作人,她也總是低着頭吃自己吃得慣的菜,瞧着用飯的時候自己胃口都好像變好了。
如果不是她經常自己出去打牙祭,他大概會更感動。
不過經過他的努力,廚藝上漲之後某一天,她已經很久不曾外出,樂得在他看得見的地方躺着曬太陽睡覺。
瞧着懶得很,性子卻直接,有時候也有些主動。
兩人同處一座樓車,寝住雖分兩層,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确實容易過火。鸠姝也不是大家閨秀,月下美人相伴,兩人倚靠談心,哪裡沒有些親近之舉?
隻是到後來他總會清醒,有一陣知她有意撩撥,也都笑着看她。
鸠姝過足逗弄的瘾就罷,又轉頭去曬太陽。
笛飛聲他們的話還在耳邊,等鸠姝落下筷子,他不由輕聲道,“下次去看望師傅,不如你陪我上雲隐山?”
“嗯?”
鸠姝不明,“我不是才陪你去了嗎?”
難道是山上有什麼事情?
“我許久未見師娘,你說得對,我應該去見一見。”李蓮花的眼裡多了些感傷和愧疚,“江湖中連笛飛聲都知道你我,我想帶你去看看她。”
“什麼身份?”
“……”
未婚妻這個身份,從來都是李蓮花對外伸張的。鸠姝因為總不能定下,便從不提起以後,雖說從不阻止李蓮花張口就說,但畢竟私下裡兩人并沒有正經談過此事。
李蓮花方才忍着的心思曝露,面上透着多年難見的羞赧。
鸠姝笑着正要點頭。
‘砰’
除鸠姝出資的家什之外,隻是陳年船闆打造的樓車終于遭了殃。
“笛…阿飛!方多病!”
李蓮花很快的捏了鸠姝的手指,隐忍的笑意在轉頭間變得面色嚴肅走出去。
從來都在蓮花樓感受難得惬意,今晚已經連着鬧了幾場,鸠姝覺得是睡不好了。為了能夜裡安生,等三人不再吵起時,她避開旁人讓李蓮花上樓去。
“我就在一樓。”
李蓮花側過臉,知道她又作怪,說的也冠冕堂皇,“他們兩個很不安生,阿飛的身份還是不宜知道,我留着就好。”
“成。”
次日大家出發,方多病壓人回百川院。
李蓮花說去找線索,鸠姝聽了點頭,“如果沒有尋到,我去找萬人冊。”
說的像是她關着的藥魔,想起來問問就成。
藥魔的舊主人可在身後,他往後一看。
笛飛聲抱着雙臂,冷聲道,“又想做什麼?”
李蓮花卻笑着牽鸠姝,“你一聲不吭,怕你孤家寡人的走丢了。”
“……”
笛飛聲不想看昔年敵手堕落至此,正好方多病不在,他目光看向鸠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