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鄭重地回答:“我願意!”
他被我的語氣鎮了鎮,反應過來後無力地:“不需要用這種Yes I do的語氣來回答……”
“确實是Yes I do,我說過了吧?我不介意和奈奈組建新家庭。”
沢田綱吉:“……”
他虛着眼看我:“月見同學的惡趣味比起Reborn一點都不差……”
怎麼說呢。有種微妙的被奉承了的感覺。
……
沢田宅和之前來時看到的沒有多少區别,奈奈一邊說着“啊呀阿臨你終于來了,阿綱早就說會邀請你”,一邊把我們迎進家門,讓我們随意後,她哼着歌走向廚房,不多時空氣中就傳來了飯菜的香味。
這回是打着“補習”的幌子來做客,所以我堂而皇之走進了沢田綱吉的卧室,除此之外,山本武和獄寺隼人也來了——前者說“不能厚此薄彼,我的成績也需要補習”,後者則“誓死追随十代目!”,當仁不讓地跟我們一起擠進這片小小的空間。
少年的房間并不大,有着恰如年紀的淩亂和溫馨。有些舊的海報貼在牆壁,母親選的被子堆在床的一角,玩偶被踩了兩腳,癟着臉蹲在角落,書散落了一地,筆抽開了蓋子後在地上滾出一條黑痕。
我前兩天讓他買回來的書被他放在床頭,出乎意料的是,他似乎還翻了幾頁,弄得書皺巴巴的。
沢田綱吉眼疾手快——他自以為的——地把幾個紙團踹進了床底,撓着臉和我道歉:“失、失禮了,房間有點亂。”
其實邀請人來家裡做客是該提前收拾房間的。但他糾結了好幾天、原本收拾好的房間慢慢又亂了,直到今天下午下定了決心,才把人請來,導緻被看到的就是一副亂糟糟的景象。
不會被以為是邋遢鬼吧……
這樣想着,少年的臉慢慢漲紅。
“……”
我看着沢田綱吉浮上紅色的臉,疑惑地問:“很熱嗎?”
“沒,沒有,”他猛地搖頭,“月見同學要喝什麼飲料嗎?”
“茶吧。”
還有些滾的茶水隔着瓷杯散出溫度,我吹起茶面的微波,聽到一個陌生的腳步推門而入,少年有些猶豫地站定:“那個……”我是綱吉哥的朋友。
本想自我介紹的他猝然收住了未盡的話語。
回過頭,一個少年正有些驚疑不定地看着我,半晌,他從嘴裡擠出了一個字:“……林?”
知道我真實名字的人屈指可數,不是實力強大就是有特異能力,站在面前的少年破綻百出,不會是前者。那就是有特異能力。
我斟酌片刻,念出一個名字:“風太?”
·
擁有排名書的風太能夠借助排名星而界定範圍内的排名,用通俗的話語來解釋,就是他能夠把一條街最能吃的貓上下排序,排名第一的絕對是貓老大。
風太的能力讓他本人處在微妙的境地。不是強者、卻又擁有着這樣特殊的能力,注定了他會被追殺和利用。我對他早有耳聞,但不屑對一個小孩——他比我還小——動手,所以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你念錯了,”我說,“是‘臨’不是‘林’。雖然都是lin的發音,但本質上是不同的。”
風太眨了眨眼,僵硬的肌肉慢慢松緩下來。意識到對面的人沒有惡意之後,他借以多次躲避追殺的腦子重新運轉起來,很快就搭上了我的思路:“原來如此,是我念錯了。因為是第一次見面,所以有些激動,抱歉。”
沢田綱吉驚奇地看着我們兩個:“诶,你們之前就認識嗎?”
Reborn神出鬼沒地跳上了他的頭頂,敲他的額頭:“蠢綱。你的腦子是擺設嗎?”
沢田綱吉抱着額頭痛呼,我:“不算認識,隻聽聞過名字。”
“聽說你排名很準……能不能幫我排名一次?”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我面不改色地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