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角落裡的董白瑛,都看着出口的方向了然的笑了笑。
被起哄的兩人對着市民再次擺擺手,相攜出了大廳。
夏嶺南仔細把謝安安看了一圈,見沒有受傷,精神狀态看上去也不錯。才邀功似的開口:“找到霏姨的位置了,我們一起去接她。”
謝安安驚喜的點點頭,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我這裡也有意外之喜。”
她邊說着,邊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手環,獻寶似的托在掌心給夏嶺南看:“猜猜是誰的?”
夏嶺南微微睜大了眼睛,本能的想去握謝安安戴着手環的手腕。
“咱們和嚴主管都沒取下來,結果今晚被敵方給摘下來了。剛剛臨下樓的時候,我從他身上摸回來的。”謝安安一邊說着,一邊把手環遞給夏嶺南,“你的手環,物歸原主。”
夏嶺南遲疑的點頭,又伸手在自己的手腕上點了幾下,另一隻手環顯現出來。兩人邊走邊說:“幸虧咱們謹慎一點,提前借了嚴律的手環。”
“否則我沒準就真完蛋啦~”
面對謝安安,夏嶺南的表情豐富多了,一邊調侃一邊做了個吐舌頭的誇張表情。
謝安安卻沒有被逗到,而是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啊,幸虧借到了。你被綁起來的時候,我都有點後悔了。”
夏嶺南有點得意的哼笑一聲。
“安安很聰明,教貝貝想辦法把我關進封閉的地方。既能繼續混淆視聽釣魚,遇到麻煩我也能借助空想逃出去。”
“畢竟心想事成是投票制嘛。在封閉空間裡,隻要自己想就能全票通過。我們還成功釣到了魚。”謝安安的手指在空中揮了兩下,轉頭看向夏嶺南。
夏嶺南發現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若有所感的蹙了下眉:“魚?不會真的是陳曉序吧?”
“是啊~說起來,他還和我說了點别的。”
見謝安安臉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奇怪,夏嶺南有點覺得不妙了。他逃避現實一般,伸手指了指前面:“快到了,董白瑛說的地下室。”
說完後,他又心虛的補充了一句:“局長之前就說過,永眠的嘴、騙人的鬼。不管對方說什麼都要存疑的嘶——”
夏嶺南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更證實了他确實知道自己幹了點什麼、謝安安之前并沒有發現的壞事。現在城南的事還沒處理完,并不是開誠布公的時候。
她就随手捏了一下夏嶺南的臉頰,止住了對方叭叭叭自爆的嘴。
“給你思考的時間,回家以後,坦白從寬?嗯?”
夏嶺南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把自己賣了。乖巧的站在一邊,弱聲弱氣的哦了一句。
兩人剛走到走廊盡頭,就撞見小綠小紅帶着趙霏出來了。觀察到趙霏的狀态也看上去不錯,謝安安才終于放下心裡的最後一塊石頭。
“安安,辛苦啦~”趙霏笑眯眯的打招呼,“什麼時候發現的?”
什麼時候發現,城南發生的一切,包括趙霏失蹤。隻是市局為了把永眠一網打盡,而設下的一個局?
謝安安哼了一聲,難得的有點陰陽怪氣:“從你給我發的第一條短信開始——畢竟,我熟知的霏姨。如果她真的遇到危險,那隻會想辦法告訴我:遠離哪裡哪裡、不要信任某某某......”
“呀?那我不是一開始就暴露了?”趙霏心理素質強大,面對謝安安的陰陽怪氣完全不動聲色,甚至又驕傲的誇了一句:“不愧是我們安安。”
還不等被誇的人有什麼反應,夏嶺南先在一邊與榮有焉的用力點頭。
謝安安邊走邊無語的看了一眼夏嶺南驕傲的表情,繼續解釋:“......更别說,你還提前安排了劉隊給我們送裝備。要不是防護服和針劑都有,沒準我還會自我懷疑一下。”
趙霏聞言疑惑的歪了歪腦袋:“送防護服是以備不時之需,我沒有安排人送針劑啊?什麼樣的針劑?”
謝安安也愣了一下:“就是麻醉針劑啊?還有防注射隐形防護貼。”
“要不是有這些東西,我們也沒想到他們會用藥、更不可能成功反将一軍。”謝安安一邊解釋,一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從上面揭下來隐形貼的一角。
正是因為有了這個,謝安安才有底氣獨自去找陳曉序,裝作自己中招的樣子打探消息。
“......是嗎?劉雲送的啊。”趙霏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