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格式和别的孩子很像,隻是之前的編号被小滿這個詞替代了。
“那隻是個不屬于他的頭銜,”陸投站在一邊解釋道,“他們在學校裡,永遠都隻有編号。隻有主人才有資格給他們起名字,學校是不會越俎代庖的。”
學生照片那裡,是個赤裸着上半身的小男孩。灰黑色毛茸茸的腦袋,頭頂的耳朵警惕的立起來,看樣子對拍照、或者拍照的人充滿了抵觸。
誰都不服的眼神,毛茸茸的腦袋、和長着聰明毛的尖耳朵,莫名戳中了謝安安的萌點。
“......小狗?”
“是狼。他年紀還小,”陸投皮笑肉不笑的打斷,“等長到成年期,他會更漂亮一些。”
是狼也很可愛。謝安安忍不住又看了看小滿的照片,突然注意到他脖頸到鎖骨的位置,有一塊長條形的暗紅胎記,像蜈蚣一樣蜿蜒而上。就好像一塊好玉裡長了塊污漬。
謝安安伸手撫摸了一下那塊位置。
“哦,這,這是他的一點小瑕疵,天生的胎記。位置離動脈太近了。現在年紀小不太好處理。”謝安安一直看學生照片的舉動,讓陸投堅信謝安安是個關注外表的顔控。
見她很在意那塊胎記,急忙又解釋:“小時候不好處理,您在意的話長大以後,簡單做一點小手術就可以了。我們學校到時可以負責。”
謝安安倒不是在意美醜,隻是那個形狀和位置,她在另一個人身上見過。
夏嶺南送她向日葵的那天,做完飯後裝模作樣的撒嬌要她幫忙解圍裙,還要她面對面給他解。當時那塊胎記就在她的視平線上,她看的很清楚。
謝安安突然有一個不太好的猜想,作為手環真正的主人,夏嶺南總是投放的,比她距離母樹線索更近一些......這次不會直接變小送學校裡了吧?
“你剛剛說,這個小滿現在的價格是——”
陸投伸出兩根手指:“兩千萬。”
多少?!
陸投又笑,重複了謝安安剛剛說過的話,吹捧到:“對您來說就是小錢~”
謝安安裝作可惜的笑了笑:“我倒是覺得他不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我家霜降友好相處。”
“這樣吧,我需要再考慮一下。讓兩個孩子在學校裡,相處一下看看吧,如果合适的話,到時候兩個孩子我一起領養。”
“沒問題謝女士,隻是咱們的襲名學生,領養是要尊重他們個人意願的。您看要不要先送點小禮物,跟兩個孩子搞好關系?”
陸投說着,又從身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卡冊遞給她:“特權卡,可以讓孩子在學校裡過得更好,也能充分感受到您的喜愛。”
“......避免禁閉一周?”
“是的,這個是時效型的,會直接出現在孩子的學生手冊裡,不會播報。”
“那就再加上這個回旋镖卡、和這個萬用鑰匙卡,給兩個孩子一人一套吧。”
謝安安又給黑心學校刷了,十分之一個夏嶺南——也就是兩百萬。又叮囑了‘發現質量不錯的孩子後,可以通知自己’後,故作堅強的離開了學校。
回到了車裡,她掏出自己的手機翻看。
自己在學校外面故意激怒了保安,目的就是讓保安扔下手機和她動手。對方貪财又魯莽,這種類型的人隻要稍微激怒一下,絕對立刻不管不顧的熱血上頭。
可惜對方扔手機的力道太輕,草叢還做了緩沖,她沒辦法以修手機的名義把對方的手機騙過來。就隻好借着撿的時機,拿自己的手機拍下來那張孩子們的照片。
看保安的态度,學校裡的孩子就是他照片裡的樣子。
那麼,是他眼中的學生、和自己眼中的是不同的?還是那些孩子确實隻是普通孩子,學校的證件照隻是為了混淆試聽?
如果是後者的話,這就是闆上釘釘的人口買賣了吧?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社會情況和法律制度,謝安安沒敢直接報警,而是準備獨自去調查一下保安所說的、那個被收養的小女孩。
既然她說要推翻黑塔,那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謝安安把地圖設定到城北的家居城,準備先去那裡打探一下情況。
她心思雜亂,開了好長一段距離後才發現。
後面那輛車......好像已經跟着自己好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