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母樹又離得這麼近......
那更大的可能應該是,祂和當時在果園裡一樣,被控制在了某個封閉的範圍内。
謝安安在心裡鼓勵了一下自己,按着地圖繼續搜索,好歹把自己畫好的這一圈找完,找不到了再說其他。
“.......古德派特學院?”
站在郊區的樹林深處,謝安安看到了一個奇怪的路标。本以為今天要一無所獲了,誰知走到最後竟然突然蹦出來一所學校。
她又仔細看了地圖,上面确實顯示這裡隻是一片樹林,并沒有任何其他标注。
不太對勁。
她警惕的順着指引往前了幾步,學校的大門和外牆映入眼簾。
門口的保安見了她主動打招呼:“這位不是前幾天資助了一個學生的謝女士嗎?昨天就已經安排那個孩子入住了,您是來了解情況?”
謝安安不知道對方口中的謝女士,到底是不是還沒進入這個世界前的自己。但這個不在地圖上的學校,确實有點奇怪,就順着他的話點了點頭。
“那您稍等,我聯系陸投主任來接待您。”
謝安安在保安室門口等了片刻,一個高大的男人匆匆趕了過來,見到她以後笑的更燦爛了。
“謝女士,您是擔心您投資的那個孩子嗎?她已經襲名霜降,順利入學了。”
陸投笑吟吟的把她帶到校門口旁邊的會客室,又誇了好幾句謝安安眼光好、挑的孩子乖巧聽話之類的馬屁。
謝安安越想越覺得奇怪,這位陸投老師對孩子的形容、以及保證好好教導之類的話,怎麼聽怎麼不像是用來形容一個待收養孩子的。
她打斷了對方的滔滔不絕,試探的問到:“我也是匆匆一眼看到了......霜降,覺得合眼緣就直接選了她,現在仔細想了想......”
她故意停頓了片刻,陸投主任臉上的笑馬上僵硬在臉上。
懂了,面前這位老師肯定在她選擇霜降時,得了什麼好處。
“我當時看的好像也不是很仔細,就想着學校有沒有那孩子的照片,我再仔細看看。畢竟是我準備長期資助的孩子,不記得她的樣子可不行。”
謝安安特意注重了‘長期資助’這四個字的發音,陸投主任果然笑的更燦爛了些:“沒問題!當然沒問題!我們每個學生都有完善的檔案,保證身體健康,血統純淨。我這就幫您找出來。”
......血統純淨?
謝安安心裡的疑惑更甚。她一直以為這是個比較正規的孤兒院,自己挂名收養了一個小女孩,怎麼還扯上血脈的關系了?
片刻後,陸投主任拿了幾張打印出的文件過來:“我幫您打印了孩子的資料,您可以再看看。今天早上我送她去上課,這确實是個懂事的好姑娘。”
資料上簡單記錄了身高體重之類的基本信息,看着就像是正常小孩的個人資料。謝安安又翻到下一頁,拿着資料的手微微僵硬了一下。
陸投主任一直觀察着謝安安,察覺到對方的猶疑,有些着急的詢問:“這孩子的長相有什麼問題嗎?您不喜歡這個品相的孩子?”
他有點後悔自己太過主動,還特意在第二頁打印了霜降的高清入學照出來。
謝安安搖了搖頭,又強裝鎮定的低頭看照片。
照片上是個身材勻稱的小女孩,膚色和體态看上去都很健康。
如果忽略掉頭的話。
她從脖子的上半截開始,多出了漆黑又有光澤的羽毛——那是個渡鴉的腦袋。
一個正常小女孩的身體,頂着一顆黑漆漆的渡鴉頭,鳥喙就直沖着前方,死氣沉沉隔着照片與她對視。
正好符合系統播報位置的距離......被封閉的場所......異常的存在......
找到了,母樹的所在地。
謝安安用力閉了下眼睛,合上手裡的資料:“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再了解一下學校裡其他優秀的孩子?”
看着陸投主任再次變色的臉,她找補到:“别誤會,霜降我肯定會繼續資助的。”
謝安安先對陸投主任做了保證。看對方這個唯利是圖的樣子,萬一真是因為自己的态度,導緻對方把氣出在那個......小渡鴉身上,這才是罪過。
“您知道的,一個孩子總是太孤單了,我想再找一個來給她作伴。”
陸投的眼睛眯了眯,猥瑣的搓了下手指:“哦,當然,是有的。我這邊有很多孩子的資料......隻是您知道,我們學校規定,并不能随意透露的......”
謝安安會意的掏出幾張現金塞給他。
對方收到錢,馬上又笑了起來,指了指牆上的标語欄:“我們,古德派特學院......”
謝安安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
古德派特學院,Good pet!為您培養最貼心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