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多少有點太刺激了。
正當謝安安回憶孩子們說的話,以及夏嶺南的表情變動時,講台後的大鐘突然翁鳴起來。兩個指針統一指向十二的方向,兩小時倒計時結束了。
混戰的孩子們在鐘聲裡停了下來。
“剛剛打架的,和已經沒有小紅花的,全部站起來跟着我去禁閉室。”羊駝老師把小錘子扔回桌子上,抱起自己的文件,轉身出了教室。倉惶的背影看樣子,是暫時不想再面對這群小朋友了。
“你......還好吧?”作為疑似八卦内的女主角,雖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但謝安安還是有些許的心虛。
夏嶺南接過手絹,擦了擦臉上的灰和汗:“你别聽他們瞎說,根本就不是你自己想失蹤的。”
哦,看來自己是女主角實錘了。而且夏嶺南隻否定了自己主動消失這一事實,那麼他真的是離家出走?原因還是和自己有關?
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在這個世界沒有前情提要啊?
“不愧是小滿,真是太給我們秋園長臉了!”夏至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對着夏嶺南豎了個大拇指。她又看向謝安安,“接下來咱們這些‘幸存者’就要去上課了,你們學園今天的課表是哪幾門?”
并沒有見過什麼課表的謝安安很是迷茫。她搖了搖頭問:“襲名的學生和普通學生上的課,是一樣的嗎?”
得到肯定答複後,謝安安在剩餘的人群裡,尋找自己昨晚的舍友。經過她一上午的觀察,幾人好像很團結的樣子,在剛剛的混戰中,也一直互相依偎在一起。現在雖然幾人的小紅花多少都有損失,人數卻并沒有減少。
“我的舍友在那邊,跟在他們後面去上課就可以了。”謝安安指了指羊角辮女孩的方向,她說完又轉向夏嶺南問,“你剛剛說我現在的狀态,是多方博弈的結果。那除了自己學園的老師以外,還有誰是友好或者中立的嗎?”
夏令南被詢問到顯得很開心,有一種自己準備了多年的東西,現在終于有了用武之地的感覺:“鹿頭主任和你的投資人有私下的聯系,應該是可以信任的。”
謝安安想起今早,鹿頭主任主動來接她去教室,路上還向她介紹學校建築的樣子。看來夏嶺南的情報,目前沒什麼問題。
這個世界的夏嶺南,掌握的東西真的很多。
“ 好的,那我知道了。”謝安安一邊關注着舍友們的動向,又詢問到,“那你們接下來是什麼安排?”
“我肯定是要去上課,争取早日畢業的。至于小滿,待會肯定又要跟校長去見投資人了吧?”夏至伸手拍了拍夏嶺南的肩膀,“你看多奇怪啊,這個人。明明有很多投資人注意到他,但他就是不肯畢業,硬說自己在等誰,你說是吧霜降?”
被等的謝安安,露出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我稍晚一些去找你。”夏嶺南對謝安安說完他的決定後,又雷厲風行的走了。
這個世界的夏小滿同學明顯還是個小朋友。不管是說話還是處事方面都不夠圓滑,更多的是想做就做的自我主義。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現在濾鏡太厚,她看着夏嶺南奶聲奶氣的闆着個臉,當獨裁小暴君。還覺得有點可愛。
羊角辮女孩她們也動了起來,謝安安向夏至招呼了一聲,跟在她們身後。
謝安安一邊跟着幾個小女孩,一邊在心裡思考剛剛有沒有遺漏的信息。
說起來,羊駝老師剛剛有說過,有個終身關禁閉的學生吧?雖然這裡關禁閉是家常便飯,但終身制這個懲罰,感覺還是有些不對。
她需要更多的情報。
走在最前方的羊角辮小女孩轉過身:“你跟着我們做什麼?”
謝安安無辜的笑了:“好室友,一起去上課啊?還在生氣嗎?大家互相開個玩笑很正常啦。”
她确實是存了幾分,想修複關系的想法在的。都是幾個迫于生活的小姑娘,自己雖然沒有聖母的想原諒全世界,但也不至于非要和幾個小姑娘較真。
這個世界的特殊性,讓她獨自行動的時候居多。比起做蒙着頭到處闖的孤狼,她還是更傾向于從原住民的身上搜集情報。這群女孩就是很好的切入點。
可以考慮先從,明顯是領頭人的羊角辮女孩開始。
羊角辮女孩看完謝安安的表演,卻嗤笑了一聲轉過身繼續走,沒有再跟她說話。
很快到了課堂上,謝安安就明白她為什麼那種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