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充滿正義感的小警察;是小白楊一樣生機勃勃,帶給她無限生命力的人;是她的最佳隊友。
夏嶺南現在......未免有些太入戲了。
自己和夏嶺南同時進入這個世界,有沒有手環的差距,真的這麼大嗎?這樣下去,她都擔心夏嶺南,能不能堅持到自己成功回收母樹。
她有點後悔自己在海洋館,沒有強行回收了。
“夏嶺南,”謝安安一字一頓,捧住對方的臉,湊的極近,“我之前就說過,我覺得你特别好看。你忘了?”
魚魚臉紅的搖搖頭。
“我也說過,不管之後認識了誰,最親近的那個都會是你,你也忘了?”
魚魚回憶了片刻後,愣住了。
給夏嶺南貼極度缺愛自卑tag是吧?謝安安在心裡磨了磨牙。
看我撕不撕你就完了。
她又湊的更近了些:“剛見面的時候,你都親的那麼起勁。這兩天到底在慫什麼啊?”
她主動吻了上去。
“我們人類,隻會親吻喜歡的人,”謝安安補充,“還有魚。”
被喜歡的人類,突然強吻的魚魚紅到原地爆炸,眼神都吓得清明了。
他害羞又欣喜的低下頭,開始無休止的伸手搓揉起自己的頭發。
眼看順滑的長發都變成了一大團,頭發主人的動作都沒停下。謝安安正準備制止,夏嶺南卻突然擡頭。
“那個館長身上,有諾蘭的味道。”
謝安安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了:“有味道很正常吧?畢竟他吃了諾蘭的心鱗?”
“......但是,諾蘭身上沒有。”夏嶺南繼續回憶。
什麼意思?諾蘭身上沒有諾蘭的味道?
“确實沒有,”夏嶺南回憶完畢,肯定的點點頭,“我們人魚比起外表,更喜歡靠波和氣味分辨。今天我們見到的諾蘭,她是......沒有味道的?”
夏嶺南說完自己都開始疑惑了。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她在海水裡,咱們在外面,所以聞不到?”謝安安也跟着分析,同時仔細觀察了夏嶺南一下。
不錯不錯,吓唬了他一下,這會都開始主動跟她分析線索了。
現在的狀态可比之前那個,咕噜噜冒酸氣的海洋醋魚挂件強多了。
“說的也是,她們的波是相同的。”夏嶺南歪頭,斜靠在沙發上,“但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别着急,再想想。我們現在還有時間。”謝安安随口安撫,拿着把梳子示意夏嶺南低頭。
現在夏嶺南的狀态好轉,讓謝安安在心裡堅定要把誇誇計劃進行到底。隻要不是原則性錯誤,順着他先誇就是了,總比讓他迷失被母樹徹底控制強。
常年在深海裡的魚魚發質極佳,順滑又蓬松,有一種給寵物梳毛的解壓感。
謝安安一邊梳一邊在心裡碎碎念‘變正常變正常’、‘智商回來智商回來’。魚魚乖乖巧巧,讓往哪轉就往哪轉。
梳毛的謝安安和被梳的夏嶺南,對目前的梳頭活動都很滿意。
夏嶺南眯着眼睛,安靜了片刻,突然轉頭拍了拍謝安安。
“她不是諾蘭祭司。”他語出驚人。
謝安安抓着梳子,“啊?”了一聲。
“人魚讨厭别的生物注視的目光,那是挑釁。祭司不會主動許願、想引人注目的。”
直接對祭司身份的否定把謝安安整不會了,畢竟母樹都是系統親口蓋過戳的。除了祭司以外,也沒誰能把母樹從深淵裡搞出來了吧?
“萬一祭司的興趣比較特别?你看你老師,看着光風霁月的,不也喜歡滾泥巴嘛。”
魚魚不太懂什麼叫光風霁月,但他能了解謝安安的邏輯,有點被說服了。
又沉默了半晌,夏嶺南堅定道:“但我還是覺得她不是諾蘭祭司。”
謝安安現在有點懷疑,夏嶺南是不是還在嫉妒祭司五顔六色,才一直在針對她了。
說要順着對方,但也不能什麼都說好吧?馬上今晚回到深淵她把母樹一回收,他們就能出去了。
她剛想反駁,卻突然想起上個世界中,自己說果樹會動時夏嶺南的反應。
謝安安看向了夏嶺南又開始失焦的眼睛。
“既然你覺得不對,那我們再好好觀察一下。哪裡不對,咱們一起分析。”她學着夏嶺南當時的樣子,摸了下有些茫然失落的夏嶺南。
他重新高興起來。
“我又想起來一點!諾蘭祭司的貝殼也是藍色的。”說到這,他有點難堪的解釋到,“每個人魚出生時,親魚都會為他們準備用來睡覺的大貝殼,人魚不會睡在除了貝殼以外的地方的。”
“每個貝殼上都有獨特的标記,諾蘭祭司的我見過,和海洋館裡的那個是完全不同的。”
“你還見過人家的床?”作為一個被排擠的小可憐魚,卻見過一族祭司這種私密性質的東西,謝安安覺得有點不可置信。
夏嶺南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啊,人魚有一張好看的貝殼床是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我每次和西莫老師去找她,諾蘭祭司都會問要不要送我一張她那樣的床。”
“等等,那你們出遠門......也帶着你們的貝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