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播報内容搞懵的謝安安犯了個傻,她擡頭問夏嶺南:“你有兩個......住地?這是另一個?”
還在糾結把自己染成什麼顔色,夏嶺南聞言也懵了:“啊?啊、沒有啊?應該就這一個?”
那為什麼——距離變化那麼大啊?!
今天謝安安的心情真的是大起大落了。
好消息:找到新的線索了,魚群的古怪行為基本可以判定為和母樹有關。
而母樹開始發動能力的時間,大概判斷在夏嶺南所說的海底風暴之後、或者說之時。諾蘭祭司的前後變化可能也和母樹有關。
壞消息:這個世界的母樹,可能會跑:)
犯傻結束的謝安安坐在沙地上,用手指原地戳了個笑臉。
她在剛剛回來的路上還在思考,要怎樣進入深淵後,在祭司的眼皮底下回收母樹。
但現在卻突然有了,母樹位置會移動這個發現——所以要麼母樹在某人的控制之中,那個人大概率随身攜帶母樹;
要麼更壞的可能......母樹是有自我意識的,能自由活動。
而這兩個假設的成立都代表着,這個世界母樹的形态,大概率并不是一棵大樹。
可能是一條魚、一團海藻、甚至一粒沙子。
更别說,系統定位是有6個小時CD的,哪怕她想靠速度,在範圍内摸排調查。但沒準等她到了位置,母樹早就跑了。
真是太妙了,人家是大海撈針,她是大海裡找不可名狀物。
謝安安苦笑着嗤了一聲,伸手又慢慢的畫了個圈,把沙地上的笑臉包在裡面。
她現在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等圓圈畫完,她才發現,在自己的笑臉旁邊,多了一條簡筆畫的小魚。
小魚親密的和笑臉貼在一起,小魚的主人也同步貼了上來。
“餓着肚子的話,心情會很難過的。”夏嶺南從謝安安身後攬住她,“你喜歡吃什麼?今天我這裡支持點單哦?”
他不等謝安安拒絕,又接着說:“吃飽了以後,我帶你去找老師。他是我見過的最敏銳的魚,也許你可以把煩惱說給他聽。”
“老師?”
“算是......收養我的魚?待會你見到就知道了,他是個很好的魚。”夏嶺南的表情比之前要豐富一些。他溫柔的對着謝安安笑了笑,轉身遊出去找吃的了。
——
“就在前面了,老師不太喜歡熱鬧的環境。”夏嶺南牽着謝安安遊在前面,身周的環境越來越陰暗偏僻。
這裡是一艘沉船的所在地,深度比夏嶺南住的那裡要更低一些,四周隻有昏暗的微光,也幾乎沒有什麼植物,一片寂靜無聲。
謝安安的恐水都有些發作了,強忍着不适跟在後邊。
領路的夏嶺南伸手指向沉船:“老師的家就在這裡了。”
謝安安在昏暗的光線中,眯着眼往船裡看,卻沒看到什麼活動的生物。
夏嶺南咦了一聲,帶着謝安安遊到沉船的另一邊。
寂靜的水域裡傳來若有若無的歌聲。
“噜噜~殉情~一條魚是做不到的~~”*
“但是~但是~咦?”
聲音消失了。
沉船裡依舊什麼都沒有,謝安安福至心靈低頭看了眼船邊。
船邊黑漆漆的沙土裡,好像有什麼在裡面拱來拱去。
“是老師。”一旁的夏嶺南肯定了謝安安的疑問。
那麼,下一個問題來了:請問一個,隻有10厘米長的僧頭烏賊,要怎麼收養一條人魚啊??!
沙土裡的僧頭烏賊感覺到了兩人的注視,停下了往沙土深處拱的動作,原地嘁了一聲。
“眼神真好使——”他這樣小聲嘟囔。
說完,他就揮舞着觸手遊了起來,停在了謝安安的面前。
“你好~這位美麗的人類小姐,我叫西莫。”他挽起一根觸手,優雅行了個禮,“在這麼美好的天氣裡,要不要結伴來一場刺激的溺水之旅?”
你一條魚在說什麼溺水啊???
“哎呀,真是遺憾。”西莫不等謝安安有什麼回應,又自顧自收回了伸向她的觸手。原地轉了兩個圈後,停到了夏嶺南的肩膀上。
“那麼,夏。你今天來這裡,不會是單純為了給我介紹你的新朋友吧?”
夏嶺南聞言搖搖頭:“她是——”
夏嶺南卡殼了。
肩膀上的西莫笑的整條魚抖了起來:“真是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這條傻魚一直獨來獨往,第一次交朋友,不太懂要交換姓名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