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返回通道搭建中,請等待系統再次通知。】
謝安安從地上爬起來,急急忙忙的跑上樓梯。遠遠就看見,夏嶺南把張姐死死按在地上。
“姐姐!快幫我拿繩子!!”壓在張姐身上的夏嶺南,看見跑上來的謝安安兩眼放光。
這次隔了一個溫室的距離,兩人卻能看見彼此。倒不是因為他們眼神好,而是之前溫室裡的果樹,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土坑旁,昏迷着的、赤|裸的女孩們。
謝安安幫夏嶺南死死的捆好張姐,又結伴把已經昏迷倒地的工人們,也一起捆了一串。
“我出去看看,楊記者那邊怎麼樣了。”做完一切的夏嶺南兩眼堅定的目視前方,避嫌一般急匆匆出了溫室。
【滴——檢測到幼苗已成功蘇醒,請再接再厲。】
看來楊記者那裡也很順利。
謝安安叫住了往果園大門跑的夏嶺南,指了指溫室右側的方向:“楊記者那裡沒事。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倉庫裡應該還有衣服和床單,我先去抱些過來。”
夏嶺南有那麼一半聽話的,先幫謝安安做起了床單搬運工。
謝安安把夏嶺南趕去包紮傷口,自己留在在溫室裡,把床單和衣服蓋在女孩們身上。徹底無視了在大門口陰暗掙紮、蠕動爬行的張姐。
“呸!我們窮人賺點錢怎麼了!一沒偷二沒搶的!你們一個個都要來管!”
“我們還雇那些廢物做工!給他們口吃的!夠心善了!”
張姐還想再說,突然溫室門外,傳來了數個人靠近的聲音。
“裡面的人聽着,這裡已經被包圍了,請放下手中的武器。”
整個溫室裡,唯一能自由活動的謝安安:?這不科學啊?這種設定下真能把阿sir叫來啊?她還以為楊記者和夏嶺南隻是意思一下呢?
趴在門口的張姐看見警察湧了進來,頓時換了一副嘴臉聲淚俱下:“官爺!官爺!你可給我這個老太婆做主啊!看她給我綁的!你抓她!抓她!”
率先進門的這位警察,和門口的演技派對視了片刻。看着對方臉上,被謝安安拿炭筆畫的幾層塗鴉,忍不住嘴角抽動了幾下,好險沒笑出聲。
“張女士,你涉嫌拐賣婦女兒童,強迫婦女賣Y,強迫勞動,公然襲警等罪行,現依法對你進行逮捕。”
“啊?我沒有啊?我一個老太婆都不認字,哪聽得懂你在說什麼啊?我不懂法啊......”
跟在警察身後進門的楊記者站在溫室門口,向謝安安招了下手。
“你沒受傷吧?”出了溫室後,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對方,然後一起笑了出來。
“所以,張姐才是主謀嗎?”楊記者有點好奇的問道。
“我們推測應該是,後續還要看警方調查。但張姐是果園裡唯一一個,知道母樹的作用但沒被掌控的人。也就是說,她是唯一知道實情,且所作所為都出于自願的人。”謝安安停頓了一下,又推測着說,“園長應該隻是她的傀儡而已。”
“這樣啊~”楊記者釋然的吐口氣,“我是來向你道别的。”
看着楊記者嚴肅的表情,謝安安若有所感的,挺直了腰背。
楊記者斟酌着開口:“我們應該,來自同樣的地方......你,我,小夏和園長,我們的氣息是一樣的。”
謝安安有點驚訝的看着楊記者,她是依靠系統的播報才推測出來的,楊記者這第六感未免也太敏銳了。
“不要驚訝,是我在剛剛感覺到自己......脫離了果園的束縛之後,聽到了聲音。”
“聲音?”
楊記者溫柔的笑了笑:“很溫暖的聲音,在喊我的名字,呼喚我回家。”
她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我在新曆2年的年底,因為ooc被撕卡了,想必撕卡後,我就到了這個世界。而我意識到這一點,是在聽到聲音之後。”
“現在,我想回家了。謝謝你,安安。”
眼前的楊記者輕輕抱了謝安安一下,整個人快速變成了暖黃色的光點,消散在空中。
【滴——恭喜,成功送一棵幼苗返鄉。】系統平闆的聲線都帶了些歡欣鼓舞的味道。
“她到哪去了?回M市了嗎?”
系統沒有回答。
——
果園外的警車裡,園長正戴着手铐,靜靜坐着。
良久,她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對留守的警察說到:“我要見苦杏。”
“您認識的所有人裡,并沒有叫做苦杏的人。劉喬女士。”年輕的警察語氣中隐隐帶着憤怒,着重強調了園長的名字。
被怼的園長也不惱,甚至聽完話後很開心的笑了一下:“抱歉,我想說的是——我想見謝安安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