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你了。”
貓真領了命,右手臂從砂糖膝窩下将她整個人攬起。
突然的淩空感吓得砂糖下意識扒住手邊能扒住的東西,貓真的脖子。
“嗚哇!!”
女生們發出一陣小小的驚呼。
“公主抱哎!”
砂糖愣了一下,從她的角度看出去,正好能看見花澤優奈抓着孤爪蜜柑在說什麼。她們沒跟上來。
孤爪蜜柑其實是被花澤優奈攔住的。
花澤優奈:“哎别去别去!!雖然我也很擔心學姐,不過現在倒是陰差陽錯達成目的了。讓學姐和他獨處吧。”
孤爪蜜柑皺眉:“什麼目的?”
“啊這個……”花澤優奈猶豫了。喜歡的心情這種事,算是極為隐秘的私事吧。學姐跟她說了信任她,沒有經過學姐的同意,她好像沒有資格再告訴其他人,“抱歉,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現在讓她們獨處吧。”
研磨的腦子轉的很快,他想起昨天晚上Satou和他說的話,隐隐約約意會到了砂糖和花澤在做什麼。
于是停下了腳步。
這一幕就這樣落在了砂糖眼裡。
校醫室離操場不遠,貓真抱着砂糖很快就到了。
“讓我看看。”校醫是一名很年輕的女性,她讓砂糖脫了鞋襪,在踝關節周圍按了按:“這裡痛嗎?”
砂糖被按住痛處,抓着床尾欄杆點頭。
校醫又換了腳背較高的位置:“這裡呢?”
砂糖搖搖頭。
“還好,應該沒傷到骨頭。”校醫走到櫃子前,“先冷敷吧,下午的課不要去了,冷敷完觀察一下,還是不行就去醫院。”
“謝謝老師。”
等校醫替砂糖冷敷好,貓真才終于松了一口氣:“那我就先回去了,放學我幫你把書包帶來。”
“謝謝。”砂糖說,“麻煩你了。”
貓真笑了笑,關上了校醫室的門。
其實一個人待在校醫室也很無聊,遠比她聽不懂的課更無聊。窗外豔陽高照,喧鬧聲隔着窗戶也能聽見一二。
冷敷的确有鎮痛效果,但時間久了,冰冷的接觸面好像又被過低的溫度刺痛。砂糖忍了許久,終于抹了一把臉。
眼淚是另一種止痛劑。
“怎麼了?”校醫走過來,看到她的動作愣住,“你手上破皮了?怎麼沒和我說?”
砂糖呆呆地回:“忘記了。”
“這也能忘嗎?”校醫無奈,去拿了碘伏,“這可比冷敷痛,再忍一忍哦。哭也可以。”
被這麼說了,砂糖反而繃緊了臉。
破皮并不嚴重,卻痛的多了。
什麼dokidoki探測儀早已經被她抛之腦後,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暫時拉不了弓了。
女生頓時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她抱着床尾的欄杆窩在那裡,看着可憐兮兮的。
穿堂風吹進來,窗簾被吹的影影綽綽。
如果砂糖回頭就能看見從窗沿邊露出來的一小縷金色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