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看的出來?”
穿着黑色連衣裙頭戴黑紗的女孩擡起左手,一隻鴿子從樹叢間飛落到她指尖站立,然後随着她手移動的動作落在了她的右邊肩膀上。
工藤新一總感覺她的動作有一股即視感,眼角抽了抽:“你會魔術?還是有過圈養鴿子的經曆?”天呐這家夥不會是那個誰吧——身高好像也不對啊?
就在他馬上就要動手去扯這女孩的臉皮時,對上了她似笑非笑的臉。
“情緒的強烈而已,你感覺不出來嗎?”女孩的手撫摸着鴿子羽毛,“墓地和醫院,是最能感受到情緒波動的地方,我就是這樣一個吃人情緒的妖怪。”
“你——”
“前幾天這家夥還說自己是命運的裁決者。”一隻手插入了兩人中間,随之而來的是降谷零沒好氣的聲音,“下次還要給你自己編什麼身份?”
他走來一開口就将這句話定性成為了“編”并用眼神示意女孩少亂講話,且将她看似玩笑的話又暗暗記上了自己的記賬本。
女孩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擡手将鴿子運到了他的肩膀上——隻見這隻白色,有些許灰色尾羽,藍色眼睛的鴿子撲扇着翅膀錯開降谷零的肩章,又用力飛幾下,像是剛适應自己翅膀的模樣躲開降谷零要抓它的手,把前者扇的滿頭羽毛,最後才站在了他的頭頂,攏了攏它的翅膀。
“咲良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工藤新一努力保持嚴肅,但眼角的笑意還是出賣了他,“快把這隻鴿子弄下來。”
“人死後,靈魂會附着在屍體上七天。”女孩突然說道。
降谷零瞳孔微縮,手指放在鴿子旁邊被啄了好幾下也似沒有痛覺一般,隻像是渾身被石化僵硬的死死盯着女孩。
“但若是被他人執念強行挽留,會有一部分靈魂停留在所挽留他的人身上,直到挽留他的人執念消失。”女孩又擡手在他頭頂将鴿子雙手捧下來,看向他紫灰色的眼角,“你還有一刻鐘,跟他做最後的道别。”
“哎,降谷先生,降谷先生——”工藤新一目瞪口呆的看着降谷零搶走鴿子轉身就走,後者臉上經曆的一系列表情之豐富,“喂喂,真的假的,你還通靈?”
“不告訴你。”女孩終于露出了高傲的一面,似乎是在對剛剛工藤新一對她的“不尊敬”做出回應。
這時諸伏高明不知怎麼走了過來:“藤峰小姐,還沒有謝過你上次的提醒。”
“舉手之勞。”女孩說。
“你的舉手之勞也救了在下一命,還是必須要感謝的,下次再來長野,不如由在下負責你的旅費聊表心意。”
“再說吧。”
“藤峰小姐真是爽快人,在下還有一個問題,”諸伏高明笑着說,“不知道能不能得到解答。”
女孩對他點了點頭,但卻說:“不能。”然後轉身離去了。
“高明警官哈哈你别在意,我‘小姨’就是這個性格,那我先跟她走了啊她人生地不熟我怕她走丢我們下次再聊!”工藤新一飛快說完然後朝女孩的方向追了過去。
但不知道是對方長了飛毛腿還是如何工藤新一追到一個轉角就再也沒有看到她的人影,四處張望也沒見到人。
“……鲨魚才咬不出那麼小的齒印,肯定是别的物種。”
“難道是新的海洋食肉類動物?”
“不應該,都深海六千米了,這樣還能有食肉類動物嗎?先不說水壓其他的,目前已知的活物隻有獅子魚生活在六七千米的深度,還是前年在伊豆小笠原海溝發現的,再沒有其他生物的活動痕迹。”這是目暮十三。
“有沒有可能是從其他地方被咬的,然後沉到那麼深的海底,正好被碰到的呢?”這是佐藤美和子。
“屍體不可能會下沉到那麼深的海底,人體有一定的密度,達到特定值就會漂浮上來。”這是高木涉。
三人都穿着來參加葬禮的黑色喪服,工藤新一遠遠聽到他們的聲音就覺得耳熟,一靠近才發現他們似乎是在讨論案情。
“目暮警官!佐藤警官!還有高木警官!”工藤新一出聲。
“是工藤老弟啊,你怎麼跑到這邊來了?”目暮十三轉過身就看見了他,招呼了一聲,“來得正好,我們這裡有個案子,你要不要看看?”
目暮警官三人是作為警視廳代表之一參與葬禮的,因此在告别式後就打算離開,而在他們身邊還有另一個工藤新一看起來眼生的警官先生,手裡正拿着一疊照片,剛剛四個警官正圍着一起讨論。
說着這個眼生的警官在目暮警官的示意下将手中的照片分了幾張給工藤新一。
“本來這個案子到不了警視廳這邊,”眼生的警官開口說,“但是我們在調查這具無名屍體身份的時候在他殘缺的衣服上發現了警視廳的胸牌。”
一張血腥的照片落入工藤新一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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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将日更一周,從上一章算起,還有五章,後面的更新看我工作強度來。
本章開頭兩句是正時間線的景光和美江的對話——“他現在還沒有清醒的迹象。”和“你當那樣繁雜的記憶是那麼好接收的?”零零實際昏迷中,夏日重現是記憶,記憶。
很早之前就設想過零會怎麼參加景光的葬禮……這隻是小刀一下啊啊啊來讓我們說個笑話逗零笑起來——2025年2月FBI和CIA大量特工下崗被美國總統□□裁員,嗯嗯沒有專門點誰的意思就是覺得這個肯定能讓零笑出來(本條笑話由喻老師傾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