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禅院家對辻千濑的控訴是禅院直哉「自以為」對五條悟示好的第一步,之後他就一直等待着機會,沒想到今天對方會突然降臨。
辻千濑快忍不住了,禅院直哉的表情有些過分的喜形于色,不用思考都可以猜得出。可惜這會庫·丘林離的遠,不然她真的想一起分享這個“奇觀”。
五條悟被看的有點發毛,他甚至思考了勸說禅院直毘人重新選出繼承人的可能性。
禅院直哉挪了幾步,五條悟就不動聲色往辻千濑那邊挪了幾步,三人最終定格在詭異的三角形站位上。
“五條君大駕光臨有什麼事,想必不是叙舊。”
“都已經到書庫這兒了,我們有什麼事要做一目了然了吧。”
他們要從禅院家的藏書中,找到關于十種影法術的資料。那是與五條家的六眼無下限,加茂家的赤血操術位于同樣地位,屬于禅院家的祖傳術式。
毫不誇張的講,一旦伏黑惠覺醒的術式是這個,禅院直哉的家主夢幾乎可以說是碎了一半。
禅院直哉也想到了這一層,臉色黑的不行。五條悟可不管那麼多,他扣住禅院直哉的肩膀,用蠻力将對方推到了書庫上鎖的大門前。
“來吧來吧,交給你了哦,禅院的少主。”
五條悟可不會進到書庫裡面,避免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但他也沒客氣,把禅院直哉推到門口之後,開始跟點菜一樣,讓對方按照自己的指示将各類書籍往外拿。
禅院直哉以為五條悟會借機從禅院家的書庫裡拿走那些孤本,可他并沒有那樣做。倒是辻千濑因為沒有身份的枷鎖,在禅院直哉驚訝憤怒又不得不将那些情緒憋回肚裡的表情中,踏入了書庫之中。
“你們禦三家從數百年前開始存在的話,記錄上應該會有關于其他兩家的曆史存在吧?”
禅院直哉不想回答,轉身看到五條悟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情不願對着辻千濑點點頭。
“那,幫我找到關于加茂的部分吧。”
“啧,你們直接去加茂那邊問不是更快。”
“我想要的可是關于加茂家黑曆史的部分哦,家醜不可外揚,就算他們把記錄給我,我能看到的也是摒除了那些,被美化的曆史。但是作為對立關系的禅院不同,你們傳承下來的記錄就算是醜化,也是有一部分事實依據才對。”
确實是這樣,三家較勁這件事持續了百年,說到底為了不就是誰才是老大這一件事。像加茂家出現的那起大醜聞,另外兩家沒有詳細的記錄才奇怪呢。
禅院直哉從書架上挑挑揀揀,先把五條悟需要的東西準備齊全,之後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那你有什麼目标麼,編年史那種我們禅院可沒有。”
“嗯,有的。”辻千濑笑了笑,“醜聞的話,果然還是鬧得人盡皆知那種才夠大吧?小打小鬧上不了台面的話,也就沒有記錄的必要了。”
禅院直哉的手指動了動,他已經猜到了那個答案。
“根據我從五條家看到的記錄的話,應該一百五十年前讓咒術界出現了大醜聞的家夥。”辻千濑擡起頭,将那個「罪人」的名字念了出來,“加茂憲倫。”
禅院直哉沒有第一時間去幫辻千濑尋找有着記錄的書籍,他用五條悟做借口,總之連哄帶騙的把辻千濑帶出了書庫。
加茂憲倫的事情并不隻是加茂家一家的醜聞,而是一百五十年前為全體咒術師帶去污穢的事件。這件事的内裡按理說除了禦三家的當權者,其他人都無人知曉,卻因曆史總會通過不同渠道為人知曉,而被外部的咒術師知道一二。
但,這不代表禦三家會同意将更為詳盡的資料拱手送上。特别是禅院家這樣迂腐守舊,又試自己為主導的家族而言,這種行為跟揭露自己的短除無異。
“五條君,為什麼那個女人——”
“是辻千濑哦。”五條悟面無表情打斷禅院直哉的話,“千千是有名字的吧?已經見過幾次面了,還記不住名字的話,是不是太沒禮貌了呢,直哉?”
禅院直哉頭皮一緊,趕忙改口:“我是說,為什麼辻……君,她會對加茂憲倫的事情知道那麼多?”
五條悟想了想,這一次倒是沒有敷衍禅院直哉。
“大概是千千自己調查的吧,學校和協會的設施她也能去,權限也都開啟了。五條家書庫的權限我也開放了,不過老宅在關西這邊,她沒有自己來過,應該不是從五條家了解的……”五條悟又看了眼禅院直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忘記直哉你還沒到特級的級别,可能不知道學校和協會的書庫裡也有一部分記錄。嘛,總之這件事我可沒有開任何後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