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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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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谧蔓延,室内一片紛亂慘烈。

出租屋的雙門大敞,時不時傳出一點外面的聲響。

沾染宴明昭的刀刃很安靜的躺在三人不遠處散發寒光,冷意逼人。宴明謹被程一諾不情不願松開後就攤開軀幹在地闆上,臉色晦澀。程一諾如蓄勢待發的猛獸用目光咬死着宴明謹,絲毫不移。

宴明昭的手掌心貼着程一諾的拳頭,安撫性的捏了捏,試圖打破着詭異又尴尬的場面。

這一瞬,沒有人知道平複皮囊下的宴明昭心裡有多麼蒼涼和悲恸。

這一切實在是太難堪了,太不體面了。被親生弟弟逼到這種地步,被自認為最好的朋友撞破一切,還讓兩人交鋒。

宴明昭是個自認體面為先的人,在過去他極少把那些痛苦和苦難展露出給任何人。他可以為過去美好的東西在熟人面前流眼淚,可是他做不到在任何人面前展示脆弱。畢竟他在過去十幾年裡他已經擅長消化不公和難過,反正怎麼樣這些年他一個人都熬過來了。

一直都是這樣的,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恨宴明謹總讓他失态,讓他在今夜将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暴露給程一諾,這……這簡直……

他眨眨幹澀的眼,自暴自棄的想,明明任何人都可以出現在這裡,為什麼偏偏是程一諾。他說不出來這種想法的由來,隻是遵循内心想法——實在有些不願意讓程一諾看見這樣糟糕的自己。

“哥哥。”宴明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擺擺四肢,無力的笑笑,“你的這位朋友,真的很魯莽啊,我好難受啊。”

宴明昭臉色早就慘白如紙,一錯不錯的盯着面前的人。

宴明謹哼笑一聲,看了看客廳裡挂着的時鐘。不知道是不是宴明昭的錯覺,他看到宴明謹的面色一滞,那臉色實在奇怪,像是顧慮什麼。不過消失的速度實在快,快到宴明昭以為是他恍惚看錯。

宴明謹眉頭一吊,睥睨着程一諾,話卻是對宴明昭說的,“哥哥,我應該回去了。太晚了,媽媽該生氣了……晚安啊,祝你今夜做個好夢。”

“宴明謹,别來找我了,我不欠你的。”宴明昭如實說。

宴明謹僵了一霎,然後走了。

程一諾全程臉色緊繃的看着那個人大搖大擺的離開這場鬧劇,他始終克制自己的原因是因為宴明昭的手掌心還在他手背上,他明白宴明昭的意思——讓他走。

程一諾轉身看宴明昭,寬大的手掌撫上他的脖子,若有似無的摩挲他的後頸軟肉。

他垂眸看宴明昭的脖子上的傷口,那傷口很淺,血珠早就凝結在傷口處。隻不過宴明昭生的白嫩,所以那傷口乍一看挺猙獰的。

程一諾手掌紋理傳遞出的溫度緊貼宴明昭,宴明昭下意識的将自己緊縮起來,不願意将漏風的傷口血淋淋的割開讓别人看見。他不自然的倒退躲避着程一諾的動作,這一退,兩個人都愣住了。

宴明昭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這樣更像欲蓋彌彰似的,他嗫喏:“謝謝你啊,時候确實不早了。剛剛你說那些什麼沒帶鑰匙是騙人的吧。那個人是我弟弟,我現在沒什麼事了,要不你……”

“明昭,我幫你上藥。”程一諾打斷他,想了想又說,“門我踢壞了,我要賠償的。”

“不用了。”

“你這裡有藥嗎。”

“真的不用。”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買一些。”

程一諾轉身就走了,盤算着離這裡最近的藥店又多遠,他不想留宴明昭一個人在這裡太久。

宴明昭眼前一陣陣發白,他害怕等程一諾回來後,反應過來問關于宴明謹的事情。

“程一諾。”他少有的喊了程一諾的全名。“如果我需要我自己會買,你回去吧。”

他說的話毫無溫度,像是生硬的逐客令。

程一諾停在原地,沒有回頭。

“明昭,你不歡迎我嗎。”程一諾聲音很落寞。

”你最近不高興,你剛才走的很匆忙,我跟你走到樓下,胖球主人說聽見半個小時前你這裡有人,所以我上來了。”他很慢的解釋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停頓一下又自嘲的說,“我剛才踹門聲音太大,肯定吵到樓下的爺爺了,我還應該去和他道歉呢。”

宴明昭低下頭,他不想看見這樣的程一諾。這樣的程一諾太難過了,讓他覺得刺眼。心髒不可名狀的一陣陣脹痛,像鈍刀子遲緩的淩遲。這種感覺在這一刻比程一諾撞破那些難堪還要深刻,痛得他有些直不起腰。那些話聽進耳朵裡,就像一個孩子很小心愛護着很重要的東西,結果吃力不讨好,還要反思自己是否做錯了什麼。

宴明昭不可控制的心軟了。

冰涼的藥膏小心塗上宴明昭的傷口時,宴明昭還沒有反應過來倒“嘶”了一聲。程一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宴明昭與他腿貼着腿坐在他旁邊,宴明昭在出租屋裡。常備的藥箱大咧咧的展在兩人面前。

客廳燈光通明,最外面的防盜門緊閉。程一諾随意撇了一眼出租屋的環境,空間不大,但是很幹淨明亮,很有生活氣息。客廳的相關的生活用品擺放的井然有序,又很合常理的都在輕松能找到的地方。目光所見的任何一處地闆乃至犄角旮旯都因為主人公的輕微潔癖而一塵不染。客廳的小窗戶的玻璃擦地透亮,今夜的蟾光與室内的燈光交織,熱情的在室内結伴。客廳窗戶上的飄花窗簾是不久前剛換的,很淡很自然的天藍色——不過程一諾總能知道這窗簾總是安安靜靜的被推到一旁。因為這的主人似乎格外偏愛陽光,以至于一絲能掩蓋的契機他都不給。

宴明昭正襟危坐,僵硬的抻長的瘦弱白皙的頸項,像最溫順的動物忐忑不安又毫無保留交付自己的咽喉。哪怕面前的人是能将他引頸受戮的獵人,他也能坦然接受。

不過程一諾不是獵人,他才是那個傻乎乎去追逐同伴垂青的獵物。

程一諾給宴明昭上藥的動作很輕柔,左手執藥,右手執棉簽。棉簽擠了一大坨藥膏,以點塗式輕輕覆蓋上宴明昭的傷口,還伴随着哄小孩一般的吹氣。給宴明昭的感覺像是拿着一根柔軟的羽毛掠過,一開始是有些刺痛,慢慢的除了有些癢外也沒有什麼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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