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R,澀谷站内深處。
靈龍在将最後一個改造人撕裂後,如月麓銘并未收刀入鞘。
而是凝眸看向黝黑的隧道深處,耐心等候着。
經過一路從虎杖悠仁嘴裡得出的情報,他已從如迷霧籠罩的森林中窺探出幕後黑手痕迹一二。
前有天生容器體質的虎杖悠仁吞食詛咒之王的手指,後有高專遭襲咒具被盜,而後澀谷事變中,至高戰力五條悟被封印……
他們所圖絕非不少。
但如月麓銘并不在意,隻要能确保他孩子的安危,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觀。
隻是他這話即便說了,幕後黑手卻并不可能盡信——遠處的站台上,用鋼筋鐵骨的建築森林遮掩自己行蹤的羂索正密切關注着場中局勢。
在同時收到所有的改造人被消滅跟陀艮被拔除的消息。
再面對這兩個闖入他精心設計的舞台上的不速之客時,他的面色凝重了起來。
“至少是特級麼,那也不能讓你們影響我的計劃……是時候讓你們出場了。”
他獰笑着,撥動了棋盤。
場内兩處,正因為同伴喪失而處于悲憤中的兩大極惡詛咒同時收到了羂索的傳信。
“超過靈魂的□□?”渾身遍布縫合線的咒靈大笑起來:“有趣!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能扛得住我的無為轉變!”
真人奔赴向站台外。
“是站台裡面的人殺死了陀艮?”
獨眼、且有着火山頭的咒靈重重噴出帶火的鼻息:“我要殺了他!”
火焰融化柏油路面,漏壺深入地下。
這一切,被借用夏油傑身體操控着咒靈的羂索收入眼底。
他并沒有陰謀得逞的得意,反而憂慮地呢喃着:“如果他們僥幸沒死,那真人就危險了。”
“他是我計劃中最至關重要的一環,不能有失。”
“隻可惜賬相這張牌算是廢了……罷了。”
他看了眼腳邊深嵌進地磚中,像是有萬斤重的獄門疆,道:“等回頭再來回收你。”
說罷,一甩袈裟,轉身朝着真人所在的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趁夜色忙碌的不隻有這幾方人馬。
在如月麓銘同脹相交戰的站台廁所内,兩個長相相似的少女湊在一起,滿是憂愁。
“怎麼辦菜菜子,虎杖悠仁現在還活蹦亂跳,我們該怎麼把剩餘的手指喂給他?”
“不知道,美美子……誰?”
姐妹中一人敏銳看向黑暗處,一隻手已經搭在了手機快門上。
在她們警惕地目光注視下,黑暗裡走出來了一個留着娃娃頭雌雄莫辨的人。
“好強大的氣息!”
“兩隻臭蟲……”
麗梅冷着臉,目光下滑,落在了二人貼身保護的包裹上:“把宿傩大人的手指,交給我。”
“你休——”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兩姐妹的半身就被整個冰封住。
“怎……”
麗梅上前從她們懷裡拿走了所有的宿傩手指,全然不理會驚恐的兩人,大步轉身離去。
“宿傩大人,屬下一定會讓你成功地複活!”
最先遭遇上的,是禅院甚爾一行人。
對能勝過靈魂的強衡□□無比感興趣、而極速趕來的真人,在看到兩個長相相同且氣息也一模一樣的男人後。
興奮地舔起了唇:“把你們兩個逆轉,一定會讓你們成為我最好的玩具!”
禅院甚爾停住腳步。
“怎麼,是怕了嗎?向我求饒可以讓你們死的不那麼痛苦!”
然而禅院甚爾卻是低頭看向架在腋下的伏黑惠,一臉不滿地問:“一直掐我幹什麼?”
手都掐酸了才終于讓他停下來的伏黑惠震驚不已:“你沒看到前面有咒靈嗎?”
“老子沒咒力,你讓老子拿什麼看?”
伏黑惠更驚訝了:“那你剛剛是怎麼殺了陀艮的?”
“誰?”
回答這個問題的是一旁沉默着的伏黑甚爾:“憑感知。”
“就為了個咒靈把老子腰都快掐斷了。”禅院甚爾補充放開了伏黑惠:“躲一邊去。”
說罷,手掌摸向纏繞在肩膀上的蟲子狀咒靈。
“咒靈怎麼了?宰了不就好了?”
醜寶立刻心領神會地吐出了一把武器,不是别的,正是有着天下之利之刃的雙刀越雨前。
以前這柄被伏黑甚爾诟病為不順手花架子的咒具,在被如月麓銘拿走一柄之後,禅院甚爾抽的也越來越順手。
“唔……”
一旁的伏黑甚爾有樣學樣地伸出了手,醜寶懵逼地歪了歪頭,卻遲遲沒有吐出武器來。
“?”
禅院甚爾解釋道:“另一把麓銘在用。”同時不忘挑釁:“怎麼,醜寶你沒留住就算了,怎麼不在這小子手上?”
“那裡面裝着的可是老子一輩子的積蓄。”
伏黑甚爾不語,退而求其次地換了一把太刀。
聽到熟悉指示的醜寶照做,換來了現主人撇起的嘴。
“……”
“?”
“”
“算了,回頭再收拾你,現在先把這個攔路的東西解決掉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