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龍焱在接觸到四魂之玉的那一刻,就像是火源碰上了易爆的物品!
龍焱陡然暴漲數倍,強大的威勢将涼爽的晚風烤得灼熱無比!
不過隻維持了一瞬,就被火焰的主人無情鎮壓。
“敕。”
翻湧的火雲陡然坍縮,威勢也随即增強。
四魂之玉的外殼被燒融,内裡所蘊藏的真相暴露人前——那竟是無數濃郁的黑氣!
它們沖出了龍焱的桎梏,四散奔逃,空氣中頓時傳來了無數撕心裂肺的哀嚎!
甚至有膽大包天的幾縷,直直地朝着如月麓銘沖去!
禅院甚爾下意識地想要去掏武器,但看着如月麓銘一臉的淡然,對他的信任最終還是戰勝了不安,按捺住了擡起的手掌。
而一直密切關注着這邊的犬夜叉一行人也自然發現了這一變故,隻不過礙于二人先前所展露的實力,沒人願意貿然地上前。
犬夜叉沒聽懂,愣愣問二人:“他這是在做什麼呢?為什麼要用火燒四魂之玉。”
他的好奇沒有人來解答。
珊瑚此刻驚訝地看向身旁的法師:“你看到了吧?”
彌勒面色凝重地低喃道:“看到了,四魂之玉裡面竟然會有死亡的氣息?簡直聞所未聞……”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呢?”
在二人談話間,如月麓銘有了新的動作。
他并指調出一縷龍焱,凝結成一尾火焰靈龍。
在其主人吐出一聲低吟的“去”後,尾巴一甩,搖動着不足一腕粗細的龍身朝着黑氣直飛而去。
在接近後,火龍張開了小嘴咬在了黑氣之上!
隻聽在一聲凄厲的慘叫過後,原本無比瘆人的黑氣陡然神形俱滅!連一縷飛灰都沒有落下!
火龍也沒有停留,利落地轉向下一個目标如法炮制,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黑氣被一掃而空。
如月麓銘掌心的四魂之玉也随即徹底褪去碎玉的形狀,而是化作了一團通體潔白的靈光,似實非實,似虛非虛。
禅院甚爾的目光從盤在手腕上的小玩意兒上移開:“這是?”
如月麓銘為他解釋道:“這是此世間最純粹的力量本源,大世那邊稱之為靈源。”
“吃了這個就能恢複力量是吧?”禅院甚爾腦子轉的很快:“類似于街機裡的回藍藥?”
“甚爾真聰明。”
如月麓銘不吝誇獎,反倒是被誇得對象有些不好意思:“也沒什麼,就是打柏青哥的時候無聊玩了玩……”
就在他準備繼續來逗弄手腕上這個躲懶的小玩意時,就聽如月麓銘輕聲道:“甚爾,張嘴。”
“啊……”
禅院甚爾幾乎是不過腦地聽話照做,下一秒,他的嘴裡被塞入了一個細小的靈力光球。
等他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喉結已經滾了滾,将其吞入腹中,如月麓銘帶着笑意的臉上在眼前放大。
“沒有感到不适吧?”
碧綠的眸子眨了眨,後滿是無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沒必要非分我一口。”
如月麓銘則是不以為然地說道:“也是個能延年益壽,鍛體強魂的好東西。”
聞言,禅院甚爾感受了一下身體如今的狀況,果然發現有了明顯的增長。
但在短暫地驚奇過後,就又轉為了思考另一個問題。
“留給那個臭屁的小崽子更有用吧?”
如月麓銘答道:“小惠還太小了,血脈還沒有覺醒,借用外力會不可避免地對身體産生影響。”
“那留着等他長大了再說呗?”
如月麓銘略作無奈:“知道甚爾是關心小惠,不過小惠要給,甚爾也要給的啊,我總不能為了兒子就對伴侶厚此薄彼吧?”
禅院甚爾輕哼了一聲,這才不說了。
實則唇角勾起了愉悅的弧度,戳着腕上小家夥的頻率也變得不再規律。
如月麓銘裝作不知道,吸納了掌心剩餘的靈源後,神識掃了一遍如今自己的情況,無奈道:“恢複了五成不到……想要開界門,最起碼得有八成以上。”
“要很久嗎?”
如月麓銘道:“最起碼還需一周以上。”
他甚至覺得有些慶幸,若是他先前對付禅院家時,沒有用本源之血拓寬靈體,那麼這個時間還會翻上百倍。
禅院甚爾挑了挑眉,說道:“别想了,小崽……”在耀眼金眸的脅迫下,他識相地改口:“小惠,他一定沒問題的。”
“我知道小惠懂事,隻是,将他一個留在家裡,總歸是有些不舍與心疼。”
禅院甚爾扶了扶額,在心裡無奈默念:明明是個大老爺們,怎麼這麼愛操心呢?難道說是龍的天性如此麼?古籍裡也美碩啊。
禅院甚爾又想到了他的恩惠,不禁思考,那個臭屁小鬼未來不會随他爹吧?
一想到那個畫面,禅院甚爾虎軀一震,并在心裡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這次回去,他一定要把小崽子教成跟自己一樣的真男人!
家裡愛操心的一個就夠了,多了他可是真吃不消了。
禅院甚爾想着,回了神。
“麓銘……”
望着略微低垂些許的龍角和帶着一絲怅惘的青年,他想起了自己今天忙碌一下午的收獲,開始自己極為擅長的轉移話題:“先吃飯吧?我準備了好多食材。”
如月麓銘點了點頭,暫時将愁緒抛之腦後:“好,我也很想甚爾做的菜。”
“交給我吧,絕對把你喂得飽飽的。”
承諾完,禅院甚爾就将他因為趕路丢在遠處的食材搬了過來。
犬夜叉一行人也沒有離開。
日暮戈薇的昏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為了監視二人,不過卻被二人有默契地選擇忽視。
這反而是一件好事。
一行人就這麼維持着詭異的平衡,直到禅院甚爾從一堆食材裡拎出來了一隻有熟悉花色條紋的狐狸。
犬夜叉驚的瞪大眼:“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