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來自俄國的飛機落地東京。
禅院甚爾扔掉了羽絨服,跟着人群準備出機場,然而卻卡在了入關之上。
“不好意思,先生,您證件上的名字和我們系統裡顯示的您的信息匹配不上。”
禅院甚爾第一反應是孔時雨□□的水平退伍了,後面才想到自己用的是原本的身份。
畢竟他這次出門又不是去殺人,用不着消耗假身份,辦起來一張可要價不菲。
禅院甚爾道:“是你們搞錯了吧?”
對方再三确認,也不太确定:“名字是對上了,可是,姓氏卻不對啊。”
“姓氏不對?”
禅院甚爾挑了挑眉,隻覺荒謬,随口道:“不叫伏黑麼?總不可能是叫禅院吧?”
“沒錯,就叫這個,禅院先生,祝您回到日本!”
啪的一聲,檢察人員通關放行。
“哈?”
禅院甚爾立刻探出腦袋看向電腦,當看到自己名字前的姓氏後,他一張臉臭了下來。
“誰給老子改的名?禅院家?又或者是某種報複手段?”禅院甚爾一邊想一邊往機場外走。
“等等,不會是……”
禅院甚爾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一段久遠的記憶。
青年枕在他的膝蓋之上,仰起頭望着他,眸中盡是惋惜:“甚爾為什麼那麼執着和我姓啊?禅院真的很好聽,很适合甚爾……”
“想到和那個家夥一個名字覺得惡心。”
面對自己的回答,青年愣了一下,随即怅然道:“我就該去競選法務大臣。”
前法外狂徒,現從良煮夫懵逼地問道:“為什麼?”
青年捧起了愛人的臉,逗弄他道:“這樣我就可以立法,讓甚爾讨厭的那些家夥改姓,隻讓甚爾一個人叫禅院了。”
“喂,這麼任性的話,會被彈劾下台的好吧?”
“那我就加快推行!”
禅院甚爾被逗樂了,乖順地用臉頰蹭着愛人的手,道:“既然你這麼喜歡我叫這個姓氏,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容忍一下他們好了。”
“好哎,最喜歡我們家甚爾了。”
滴——
刺耳的喇叭聲打斷了禅院甚爾的回想,開車的年輕人探出頭,對這個半道上的男人怒斥道:“站在大馬路上一臉姨母笑幹什麼?你老婆在家——額!”
“你說什麼?”
禅院甚爾倏地擡起頭,他笑起來時整個人便顯得散漫,像是個玩世不恭的浪子。但不笑的時候,俊俏的五官便顯得攻擊性十足,甚至可以說得上兇惡。
更别提他還有着一雙碧綠的狼眸和嘴角的疤痕,配上那一身衣服遮蓋不住的肌肉,一眼掃過去,最少也是十來條人命起步的幫派幹部。
“私密馬賽!私密馬賽!”暴躁的年輕人瞬間變了嘴臉,生怕他從後腰掏出一把大寶貝送自己去見伊邪那美。
禅院甚爾道:“看在你有點眼力見的份上,饒了你這次。”
“我說了什麼?他老婆在家等?外表看起來兇神惡煞,其實内裡是個寵妻狂?”
年輕人摸不着頭腦。
而被他談論的對象,禅院甚爾則徑直走到了打車去,上了一輛出租車。
上車時,禅院甚爾瞄了一眼司機,啧了一聲,原本的好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而老人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司機一樣恭敬地發問:“客人,您要去哪兒?”
禅院甚爾嗤笑一聲,道:“還走兜圈子就沒意思了。”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搞到我的行程,不過你的目的我還是能猜到的。”
出租車司機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
“我的答案是滾,我最近什麼單也不接。”
禅院甚爾一邊說,一邊毫不客氣地拿起車内準備給乘客的零食填肚子:“我今天心情好,可以當你沒來過。”
司機臉上的笑容徹底垮塌了下來,也放棄了僞裝:“不愧是天與暴君,果然不好相與啊。”
“不過,我想你會答應我會答應跟我合作的,因為我的手裡可是有一尊至關重要的砝碼。”
咔。
禅院甚爾捏碎了一塊薯片,眼神愈發冰冷:“哦?”
“至于是什麼?已經發到了你的郵箱當中。”
兜裡的手機适時傳來了郵件的鈴聲,禅院甚爾用手指夾了出來打開一看,神情徹底變了。
司機咧嘴笑道:“現在,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談談了麼?咒師殺手先生?”
禅院甚爾臉上浮現出笑容:“好啊!我們當然可、以、談!”但手掌卻陡然繃緊,一袋薯片被震成湮粉。
手機碎裂的那一刻露出了屏幕上的照片,而那,是一尊冰棺!
司機笑了起來,好似自己的脖子上沒有被乘客拿刀架住,而他也沒有過威脅乘客的舉動,是十佳好出租車司機一樣,道:“請乘客系好安全帶,我們要出發了。”
此時的錦系町,如月麓銘剛把兒子哄睡,正在拆今天新買回來的衣服的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