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到一半被透題的柯南氣得幾乎要當場吐血:“為什麼要告訴我答案啊?你知不知道這對一個偵探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你們太慢了。”如月麓銘随口道:“還有,最重要的不是應該把兇手繩之以法,替死者伸冤麼?”
“可……”柯南哽住,下意識想要反駁,但仔細回想之後發現對方說的有條在理,自己竟無從反駁!
柯南隻能放棄,“好吧!”
如月麓銘繼續說道:“好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那就像以前那樣,把大叔射暈,然後指出兇手,讓目暮警官把他抓了歸案吧。”
“哈?”柯南被他理所當然的态度震得瞪大了眼:“目暮警官怎麼可能因為大叔随便指個人就把他當成兇手抓起來帶走!抓人都要講究證據的好吧?這你都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隻不過我看小蘭整理的《沉睡的小五郎破案集》,裡面也沒幾個案子有實質性的證據啊。基本是毛利先生随便對着兇手嘴兩句,兇手就一哭二跪三認罪,被目暮警官帶走了!”
以至于當如月麓銘得知沉睡的小五郎背後的聲優其實是柯南後,他自然而然地略過了提供證據這一環節。
要不是清楚柯南的性格,如月麓銘都要懷疑柯南是在刻意刁難他胖虎。
當然,即便他沒說,但柯南已經從他不耐煩的語氣中品出了一二,這讓他徹底炸毛。
“什麼随便嘴兩句啊,我那是找到了他們的犯罪動機,擊潰了他們的心理防線,所以兇手才直接認罪了的好吧!”被質疑的柯南着重強調:“不要說的我好像利用毛利大叔名偵探的身份,和目暮警官沆瀣一氣随便抓了個人結案下班一樣!他又不是黑警!”
“好吧。”如月麓銘直接直接略過了和柯南争辯的環節,直接抓住了重點問題:“所以,隻要擊潰了兇手的心理防線,讓他認罪,這件案子就能結了是吧?”
柯南點頭:“理論上來說……是這樣沒錯。”不過他為什麼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柯南甩了甩頭,清出了雜念,問如月麓銘道:“所以,麓銘哥哥,你要去找證據了嗎?”
如月麓銘答道:“不啊,我又不是偵探,找什麼證據,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柯南一愣:“你不是要解決這件案子嗎?不找到證據,目暮警官怎麼抓人?”
“啊,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隻要擊潰兇手的心理防線讓他認罪就可以了啊,要什麼證據?”
第一次聽到這種騷操作的柯南滿臉寫着震驚:“哈?”
如月麓銘沒有給他發問的機會:“你看着就行。”
“你……”柯南剛想發問,就感知到腦中的神識已經斷了,柯南聯想到對方的能力,在一瞬間已經為兇手腦補出了無數種慘不忍睹的死法。
這種事情,不要啊!
柯南在内心中土撥鼠尖叫,瘋狂地倒騰着小短腿朝着如月麓銘所在的方向沖去——那種颠覆世界觀的事情,他真的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然而還沒跑出兩步,就被一直密切注視他的服部平次揪住了衣領。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快跟我說!”
柯南焦急道:“沒有,服部,你快放開我!”會出人命的啊喂!
“沒有你為什麼會跑?”服部平次滿臉都寫着不信:“工藤,我可以和你交換信息。”
“我真沒……”
柯南還沒有掙脫服部平次的大黑手,就見餐廳等候的人群中傳出了一陣騷動。
“啊!救命!”
撕心裂肺的尖叫聲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目暮警官厲聲喝止:“誰在案發現場鬧事?”
這就開始了嗎?
柯南下意識地看向如月麓銘,對方朝他比了一個噓。
“……”
柯南此刻的心就像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一樣堅硬如鐵,他想,無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感到震驚。
這時,發出尖叫的那人突然高聲道:“我真不是故意要殺你的!原諒我!請你原諒我!”
柯南:“……”
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殺人?難道他是兇手?假的吧?難道有人知道了真相來找他複仇了?”服部平次腦筋轉的飛快,一邊做着推理,一邊拎起了人已經麻了的柯南,穿過了圍觀的人群走了過去:“麻煩讓讓,我是偵探!”
柯南不抱任何希望地投去了目光,果然就見如月麓銘嘴中的兇手——混混打扮的歪嘴黃毛突然從椅子上跌落下來,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被吓得涕泗橫流地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一邊祈求,一邊不疊地磕頭。
“不、不要殺我……我會給你贖罪的!”
腦袋重重地撞在地上,發出了砰砰砰的沉悶聲響,一聽就疼。
服部平次絞盡腦汁試圖推理出對方怪異這行徑的原因:“難道是被殺人的恐懼給吓破膽了?”
是嗎?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柯南下意識用将探究的目光去看如月麓銘。
下一刻,腦海中再度回想起了對方的心音:“你确定要知道?”
“也不是很想……”
話還沒說完,他眼前畫面一閃,隻見黃毛的面前竟赫然多出了一個男人——正是柯南前不久才見過的被害者!
隻見男人七竅流血、面色慘敗,他死死盯着黃毛,眼眶中不是正常的眼睛,而是大塊的眼白,他一邊手腳并用像地向他爬去,一邊咧着嘴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聲音。
“你殺了我……我也要殺了你……”
柯南吓得半米的小短腿蹦出了兩米高:“我草!”
砰!
然後因為吓到了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被無情地賞了一個大包:“小孩子不要說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