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召開法會，等說完了正事，那青雲派掌門卻又拿天心派四代祖師流落鬼方于蠻人為奴的舊事取笑，見李還真面色不虞，我便笑着說道:“莫非還真你也把這事當成天心派的恥辱了？”

“不然呢？”李還真頗有些不爽的說道:“難道于蠻人為奴還是什麼光榮的事嗎？”

“何止是光榮？”我淡淡說道:“你天心派四代祖師這段經曆，我師父也曾跟我講過，當時他卻自歎弗如，說若是自己定要犯下殺業。你卻别忘了鬼方雖然兇頑，卻也隻是凡夫俗子，就憑你們四代祖師的三光正氣訣，真要想要殺盡這一族真的很難嗎？便是再不濟也是想走就走吧？”

“你這麼說還真是這麼回事。”李還真聞言便好奇的問道:“難道四代祖師是甘心在鬼方為奴的？這卻是為什麼呢？”

“為了教化。”我笑着說道:“我記着我師父當時跟我說起這事時頗為感慨，你們四代祖師在鬼方數十年，以奴隸之身潛移默化行言傳身教之舉，鬼方蠻族受其教化，方行王道，始知榮辱，後來鬼方族人為了紀念他，廢除了奴制，至今在鬼方的文字和語言中，奴隸和老師卻用的是同一個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