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猛然撲倒皇帝,“我不管以後,我就管現在。”……
兕牛城中一片祥和升平,但在密室中,卻充滿了殺戮之氣。
“老祖,主公來信,讓秘密除掉皇帝。”須發灰白,相貌精悍的黑衣老人将一封信呈了上去,面色恭謹的言道,“主公請求老祖務必盡早動手。”
盤坐在蒲團之上,須發皆白的老人身穿灰白色的麻衣道袍,道袍上繡着陰陽兩儀,此刻正手持兩儀盤,眼光凝視着盤中黑白圖像在緩緩旋轉,帶動靈氣呼應。老人想了想,才開口問黑衣老人,“钺書,該怎麼做?”
钺書毫不猶豫的言道:“老祖,這個機會萬分難得。”
“哼!”老祖輕哼一聲,看着志得意滿的钺書,說道:“钺書,你也一大半年紀了,就如此幼稚嗎?若是連這點大勢都看不清,你也别掌管镖局了。”
扈钺書聽到老祖發怒,趕忙辯解道:“老祖,我也推脫了,但主公說機會難得,不一定非要讓他死在這裡,可以讓他死在去河間的路上。”
“我老了,沒有這個本事了。”老祖平靜的言道,“皇帝也屢次看過他,他為何不動手?偏偏在要在我們兕牛城動手?這個主公的心思很好啊,既想着除掉皇帝,也想着除掉我們。”老祖威嚴的言道:“這幾天,都給我看好了,皇帝必須嚴加保護,在我們兕牛城,一點意外都不能出,要出事,也要在中都出事。”
扈钺書為難的說道:“主公的命令,能違背嗎?”
老祖面露不屑,“哼,主公?也就是這麼喊一喊,兕牛城是我自己發展起來的,是我數百年辛苦的結果,我怎麼做,關這位主公何事?”
在旁的小夥子附和道:“老祖說的對,幹什麼要聽這個什麼不知道來曆,從未見過的主公,我們做我們的,主公能做主公,我們老祖怎麼就做不得主公?”
“滾一邊去,這裡豈是你說話的地方。”扈钺書大聲的責罵身邊的年輕人,發洩自己的怒火,年輕人聽到責罵,趕緊退了下去。
“嗯,還是這孩子說得對。”道袍老人對扈钺書說:“钺書,你看看,你這把年紀了,還不如這小子心眼多,你啊,該享享清福,讓年輕人多分擔點吧。”
“是,老祖。”钺書小心的回道:“我回頭就讓庚祚來管理運河武驿。”
“不要急,慢慢來,你要把這孩子扶上馬,要送一程,怎麼能撒手不管呐。”老祖看了一眼扈钺書,感覺這老家夥最近越來越奇怪,該是騰出位置的時候了。
“萬一主公報複我們呢?”扈钺書心存擔憂。
“哼!”老人對此不屑一顧,“不用管什麼主公,該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