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輔國微微歎了口氣,“光明教又死灰複燃了!他們隻崇拜那些虛無缥缈的僞神,不知道敬畏上天!妖言惑衆,恫吓衆生,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姜時助面色憂慮,“真他娘的可惡,這麼多達官貴人也信仰這個神棍!他們吃着聖上,喝着聖上,竟然信這腌臜老貨。他們避開了光明教那些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教義,不管怎麼掩蓋,怎麼僞裝,骨子裡依然是光明教。”
屈輔國點頭,“隻要是朝廷手伸不到的地方,就是邪教!朝廷是不允許有這麼多的民衆脫離控制,去效忠他人的,到時,聖上自然會動手的。”指了指不遠處的模糊人影,“這裡可不僅僅是我們啊!連太一教的五長老都來了。”
姜時助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敬佩的言道:“督公的意思,屬下懂了!要對付慈明宗,那是太一教的事,他們尚且不着急,我們更不用着急了。”
石公望有些惱怒,“等将來出了事,看你如何收場。”
姜時助笑道:“督公算無遺策,自然能控制局面。”
看到手下兩人有些按捺不住,屈輔國淩厲的眼神從姜時助和石公望身上飄過,讓這二人感覺冷鋒掠過,都不自覺的低下頭去,躲避目光,沉默不言。
屈輔國身邊護衛發現四周的慈明宗教徒投來的異樣目光,“督公,該走了!”
見屈輔國點頭,姜時助對府衛命令道:“督公要回宮了。”
屈輔國又看了眼高台上的鹿言弘,冷冷的言道:“盯緊他們!”
天色漸暗,鹿言弘看着夜色中燃燒的火光,覺得眼前的火光在跳動。
中年人上前,拱手言道:“大賢良師,鄙人楊益三,來自楊家。”
鹿言弘因為他打擾了自己的沉思而不喜,又聽說是對方來曆,更是不喜,隻是身在中都,不想和家族結怨,便和善的問道:“可是楊皇後的楊家?”
見到鹿言弘神色“恭維”,楊益三稍露倨傲,居高臨下的言道:“正是。”
鹿言弘看着對方,有些失笑,“我和楊家素無瓜葛,你所來何事?”
楊益三壓低了聲音,“我們楊家需要大賢良師的祝福,需要慈明宗的保佑!隻要大賢良師宣揚太子璟榮為正統,我們楊家答應廣建忏堂,廣大慈明宗!”
鹿言弘冷冷的對來者言道:“可你們正是這個污濁世界的罪源!”
“那就告辭了!”楊益三面露憤恨,目露殺機,便轉身離去。
見到楊益三如此離去,手下很是擔憂,“大賢良師,為何要得罪楊家?”
鹿言弘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淡然的笑道:“非心不問我,問我何必說。”見到衆人還是一片迷茫,鹿言弘搖搖頭,“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即使真的,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說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的心就是我的心。”
看到衆人還是不解,鹿言弘變得肅然,“今有殺心起,我來縛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