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差點喪命刀下的校尉叫沈光被,是大正帝的姐姐,修成君的孫子,來這裡曆練,積累軍功,鎮守的這道防線本是最安全的,卻遇到浪蕩軍精銳偷襲。
看着一堆堆的死屍,沈光被面色感激,“若讓賊軍過了壁壘,到了蕩睢水南,還不知掀起多大的風浪呐,幸虧馬将軍救援及時,才避免了大禍。”
馬君真拍了拍馬鞍上的塵土,謙恭道:“哪裡話,就算我們不來,區區幾個毛賊,對你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麻煩,談什麼感謝啊!”說着,準備上馬離去。
沈光被對身邊的軍官言道:“将這些人頭半數算在馬将軍頭上,回頭就要給馬将軍請功。”說着,熱情的拉着馬君真的手,命令手下,“去,拿酒來。”
待親兵拿來酒,沈光被招呼着馬君真坐下,指着杯中酒解釋道:“連年大旱,禁止釀酒,抓住就是斬首。不過,這酒是皇帝賞賜的,中帥在上元節給了點,存了大半年了,一直不舍得喝。今日不同,我就鬥膽拿出來,作為慶功酒。”
馬君真痛飲一大碗酒,用手擦去胡子上的酒水,滿意的咂摸咂摸嘴,“困獸猶鬥啊,鐵籠越來越小了,裡面的餓狼就要拼命的撕開牢籠了。”
沈光被又給馬君真斟滿酒,點頭言道:“這群浪蕩軍和平時完全不一樣,這次是真的玩命啊!中帥王佐之才,訓整戎旅,構築牢籠,要不然,沒有從賊的良順也被挾裹,除非是把整個五黎郡殺光,要不然絕不可能平息匪患。”
“剿匪一年多了,這群賊軍時分時合,形勢不利就散入山林丘陵,借助地利,偷襲糧道,劫掠物資,形勢有利就彙聚人馬,偷襲營地。”馬君真說着,臉色輕松,“自從東元給了糧食,這剿匪就容易多了,這當兵的吃飽了,就聽指揮,有賞賜拿,就玩命,老百姓有口飯吃,就不作亂了。”
沈光被言道:“有你們邕國和梁國前來增援,肯定會一舉撲滅浪蕩軍。”
馬君真哈哈笑道:“中帥的鐵籠戰法真是大棋局,将蕩睢水南北分割,肅清南部浪蕩軍後,沿着官道和河流,将北部分割,各個擊破。”
沈光被笑道:“這種戰法,從南到北,由易到難,将賊軍擠壓到五黎郡北部,等待最後解決,到時可少不得騎兵去掃蕩了,将軍建功立業不日就在眼前了。”
二人心情快慰,同時舉杯,目露期許,“來,為大業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