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他在我身邊吧!”公羊錯想了想,“仁本在皇領時,常與北軍和龍武衛将領打交道,也是知兵之人,就讓他招募和訓練新兵吧。”
“君侯能帶着他,臣就放心了,君侯對這個小子也不要客氣,它屬于吃打不吃疼的,有什麼不對,就狠狠的責罰,你可千萬别客氣。”臯相說着,做出了狠狠下手的意思,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此時,丁欽安不安的言道:“君侯,巴國派來使者,索要鬥城。”
臯相滿臉的不可思議,面帶嘲諷,“鬥城不是我們奪下來的嗎?流的是我梁國男人的血,他憑什麼來索要?按照此前約定,我們和巴國共擊充國,能奪下多少地,算是自己的本事,巴國本有機會奪下鬥城和充城,可他們機關算盡,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到頭來,隻收獲了區區武勝邑,他們竟還有臉來索要鬥城。”
丁欽安撲通跪下,“臣有罪,當日在充城,說服充國投靠我們,可臣怕充國反複,就利誘巴國出兵,以此來壓迫充國,私下答應将鬥城讓給巴國,卻不想……”
蒙正有些生氣,“卻不想鬥城被尤将軍攻下,現在要吐出這塊肉來了吧!鬥城在我梁國手中,不讓出來又如何?難道巴國還敢和我們撕破臉?若是巴國膽敢放肆,我們就聯合冉國,分了巴國,再拓地千裡。”
公羊錯将丁欽安扶了起來,“丁宰輔做的沒錯,若是讓出鬥城來,可以交好巴國,巴國吞下這塊肥肉,可也隻能直面冉國,替我們來擋冉國的刀槍。”
丁欽安提議道:“君侯若真想讓出鬥城來,我們就來個一女二嫁,讓冉國和巴國城還沒到手,就先打起來,慢慢的消耗兩國的實力。”
公羊錯聞言大喜,“真能如此,失一城算得了什麼!”
丁欽安言道:“君侯,冉國大軍和鬥城隔河相望,日夜都想奪下鬥城,我們在撤退之前,留下防守破綻,待巴國接過鬥城後,讓充國将領假裝内奸,将這破綻告知冉國,引得冉國前來攻城,如此一來,冉國和巴國隻能是不死不休了。”
公羊錯聞言大喜,連連點頭,“好,此事就你來做了。”
宕溪城北簡陋的木寨中,鎮南将軍尤少白正在和衆位兄弟們飲酒,此時四人已經喝得面紅耳赤,依然頻頻舉杯,房子中充滿了歡慶的氛圍。
微醺的尤少白放下酒杯,“我有個想法,需要兄弟們去幫忙。”
看到尤少白面色凝重,衆人知道是有大事相商,都放下酒杯。
尤少白對着北方拱手,“承蒙君侯錯愛,兄弟冒死相助,老哥我為鎮南将軍,想我們從流寇馬匪走到這步,皆因投了明主,可君侯心思,絕不止于此。君侯有吞并莽川之志,我們兄弟也要做好準備。”看着手下,推心置腹的言道:“你們是我左膀右臂,也都在邕國創出好大的名頭,我們兄弟隻要齊心協力,前面就有更大的功業等着我們,若能助君侯奪下莽川,将來封爵也不是沒有可能。”
衆人眼中都閃現出了激情,伍少壯言道:“大哥有什麼想法?”
尤少白繼續道:“我有個想法,我們梁國貧弱,還不能支持我們長期大規模作戰,大家還記得,我們在山中做馬匪時,糧草不足,大夥種地的事吧。”
馮立清言道:“大哥想讓我們兄弟開荒種地?”
尤少白點頭,“我上奏君侯,在莽川實行軍屯,君侯稱善,允了我的奏議。國尉府商議,撥給我們軍田,每個士兵可開墾五十畝,丁經略使答應給我們部分耕牛、農具和良種,收獲的物産,公府和我們屯墾士兵對半分。”
馮立清言道:“這個好,這當兵的有軍饷,還有地,還有收獲的糧食,這樣軍戶也能安下心來,把這裡當成家,以後也好管的多。”
尤少白點頭,拍着杜起的肩膀,親切言道:“兄弟,你現在也是校尉,算是不小的軍官了,我想讓你和立清負責軍屯的事情,你看如何?”
二人起身,用拳頭捶打胸口,“大哥放心,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尤少白對大夥言道:“以後要做好下面幾個事,要了解冉國、巴國和苴國的地形;掌握各處的軍鎮和軍官,軍寨的防守和糧草情況;收買他們官員,挑動這三國間的關系,總之,無所不用其極,要為将來的戰争做準備。”
見到伍少壯期待的目光,尤少白笑道:“少壯,你不善于民政,以後還是跟着我練兵,我們要練就一支不懼生死的鐵血之師。我們盡快做準備,力争五年内,能找到機會,先滅苴國,到時候,封爵蔭子也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