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辭别,無憂前來相送,看着李乂,眼神脈脈,道不盡這情感。
風拂碧海,吹來陣陣清涼,巨艦揚帆破浪,向着王鲸海峽而去,海豚在船頭歡快的跳躍,海鷗展翅随行,等抵達後,放下衆人,便返回海隅城,進貢妖丹。
目送戰艦消失在視野,衆人都有莫名的惆怅。左右無事,李乂就和張公輔切磋武藝。軍漢聚攏過來,看着比武,吆五喝六,賭的甚是歡快。
公良左車大喊道:“下定離手。”遠遠的指着李乂和張公輔二人,“看到沒有,他們起身了,這是馬上比賽了,咱們都是爺們,要認賭服輸啊。”
二人持劍對峙,相互盯着對方,如同蒼鷹搏兔,餓虎擒羊,希望從對方眼神中找出弱點。戰意慢慢點燃,眼瞳中燃燒着火焰,一個是紅色,一個是黑色。
勁風鼓蕩,二人毫無征兆的發動進攻,野望和?影劃出黑色長影,戰在一起,引得空氣激蕩,如同巨大的黑洞,不斷吞噬着周邊生機。被這股毀滅氣息所牽引,周圍的士兵不自覺的往後退開,避開這令人不舒服的氣場。突然,二人停止比武,收起長劍,盤坐下來,閉上眼睛,思慮破敵之術,片刻後,又戰在一起。
下賭的衆人見此,面面相觑,不知道誰輸誰赢,公良左車大喊一聲,“此局為平,莊家通吃。”說着,就将面前的刀币都收了過來,頓時引得衆人上前哄搶。
烤着從沙灘上拾取的海鮮,碗口大的貝殼散發着誘人香氣,衆人用匕首剔肉,大快朵頤,公良左車問道:“李乂兄有這本事,怎麼不加入玄甲武騎。”
“玄甲武騎?”李乂有些迷茫。
穆俱宰答道:“老水地的玄甲武騎,都是飽戰之士,壯健捷疾,超武絕倫,能馳騎彀射,進退自如,越溝塹,登丘陵,冒險阻,絕大川,馳強敵,亂大軍。”
公西康平驕傲言道:“我堂哥公西澤就在武騎。”
穆俱宰好奇的問道:“康平,你表弟池鐵城可是大君身邊的金盾領,雖然是個統領,說實話,就是将軍見了你表弟,都要點頭哈腰的,怎麼不找找你表弟,讓他給大君要個名額,推薦去的玄甲武騎。”
公西康平搖頭,“莫說金盾領,就是五上卿說話也不管用啊!”
穆俱宰拍了拍公西康平,有些不認同,“池鐵城的面子可比五上卿大,人家是大君自己人,當年沒有他,大司馬之亂的後果還不定什麼樣。”
公西康平搖搖頭,“池鐵城的婆娘可真夠……辣的!王妃侍女出身,牛氣着那!還不時的跑到宮裡給王妃問安,是個八面玲珑的女人。”
公良左車言道:“李乂兄,欲進玄甲武騎,要考校兵法、算學、馬戰、對戰,最後還有最難的實戰,通過五輪來決定名次,比太學的武科都難。”
“有多少人考入武騎?”李乂對此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