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檢查,見到至真教有些人在宮内走動。
鴻澤面露寒霜,憤憤罵道,“那個狗屁大天官從仙台山來,說要主持大典,給寡人加冕,這個老匹夫,還想扶立逆賊,我他娘的還想兵發仙台山那。”
“公上,戒急用忍,讓這個自高自大的老兒先痛快幾天,等控制了公府,我等聯合淨土宗,鏟除這顆毒瘤便是。至真教看着聲勢強大,實則外強中幹,人心盡失,内鬥不已,不過靠着架子支撐,斬了大天官,就可滅至真教。”看到鴻澤怒火稍息,陳昭玄勸谏道:“當前最重要的是掌握世家大族,在此次奪位中,你也看到了,或作壁上觀,或為牆頭草,見利而行,哪有忠義可言,不值得信任。”
鴻澤冷冷言道:“對付這些牆頭草,陳兄可有好計策?”
陳昭玄言道:“寒族掌機要,士族居虛位,宗室鎮要地,通政控郡縣。令寒族掌控實權來換取忠心,令士族高居華位來共治,這就能讓寒族和士族相互制衡,用公府派出的通政來控制地方,讓宗室分駐各地來鎮守,這就不怕地方坐大。”
“嗯,這倒是個好計策,回頭我們商議。”鴻澤點頭。
三人繼續前行,鴻澤随口問道:“陳兄,我很好奇,你當初為何不去告發忠公啊?你知道忠公所圖,若是奏明公上,可是毫無風險的大富貴啊!”
陳昭玄笑道:“若我能随意出入公上所在,忠公也不放心我去做此事。”
黃忠公笑道,“以後我們共事一主了,你再這麼坑我,老奴就和你急眼。”
鴻澤很是驚訝,很是問道:“大父,陳兄如何坑你了?”
黃忠公笑道:“當初我讓陳昭玄給你通風報信的時候,他就開始算計我了,這得問問他,哎,老奴這把年紀了,讓這個小子玩的團團轉。”
鴻澤心情大好,“陳兄,你是如何把大父拉過來的。”
陳昭玄覺得好笑,“我開始告訴中侍令,是崔家和公孟家幫助公上,還聲稱崔家送了他千萬錢,騙他說公上許諾封爵蔭子,才讓中侍令半信半疑助我的。後來讓中侍令帶人去先公寝宮時,中侍令說什麼也不做,是我威脅他去做的。”陳昭玄對黃忠公道,“看看,給你騙來了一場大富貴吧。”
鴻澤哈哈大笑道:“陳兄沒有許諾把寡人大位給大父吧!”
黃忠公吓得趕緊跪拜,“老奴萬萬不敢,這都是上天眷顧的人才能坐的。”
陳昭玄言道:“公上,我給中侍令開了大價錢,說公上封他子爵,食邑千戶,讓其擇子繼位,享受後世祭祀。那崔家千萬錢,也是我随手寫的,本來打算哄騙中侍令億錢,怕中侍令不信,中侍令不會真的去找崔家要了吧!”
鴻澤笑道:“既然陳兄說了,若是不兌現,豈不是成了無信小人。當日是你冒死奔走,我許你便宜行事之權,你還許諾過什麼,一并告訴我吧!”
陳昭玄道:“公孟家的國尉位置不動。”
見鴻澤點頭,陳昭玄繼續言道:“祝光為大營主帥。”
又見鴻澤點頭,陳昭玄言道:“崔家将女兒嫁給公上。”
鴻澤看着陳昭玄,笑道:“陳兄連這個都給我做主了。”
陳昭玄道:“登位之前,事急從權,當務之急就是讓公上盡快登位。”
鴻澤收起笑容,語氣凝重,“人無信不立,事無信不成,業不信不興,這些我都照準了,封大父、陳兄、祝光為子爵,食邑千戶,賜田萬頃,賞千萬錢,特賜大父擇人繼承爵位;姜時助、缙雲仁、許無終、季夢、季壽為男爵;陳兄為秘書監,缙雲仁為虎牙将軍,許無終執掌少府,季夢和季壽,再行任用。”
黃忠公大喜,“公上明睿,賜田就免了,老奴隻要擇子承爵便可。”
鴻澤擺擺手“大父,哪有無地的爵位,那是光杆爵位!”
“那老臣就不要錢了,我為中人,能享受後代祭祀,就心滿意足了,當前是用錢之時,下月的公上登基大典,老奴捐出千萬錢,來為公上慶賀。”
陳昭玄也附和道:“等公上大婚時,我的千萬錢算是賀禮。”
鴻澤倒是不急,壓住此話不提,“我們以後君臣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