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瓷見她一副欲哭模樣,出聲喚她名字:“阿郁,不難過。”
“你不疼嗎?”回府之後,鹿霖郁從阿霧口中得知了,她因懇求太後派兵去逐鹿谷救援自己,愣是一個人在雪裡足足跪了三日的事情,是心疼,也是無盡的自責。
宋琬瓷低語:“疼。”
“膝蓋也受傷了,對嗎?”她将她的褲腳往上輕輕慢慢地拉,直到露出因跪地太久,皮開肉綻的膝蓋,一層傷覆在一層舊傷上,血肉模糊得不堪入目:“你這是又何苦?”
得了這話,宋琬瓷一頓,反思了那幾日太後閉門不見她的态度,深深地歎出氣:“苦肉計...于太後而言,約莫着......不太起作用。”
“不值得。”鹿霖郁俯下身,溫軟的唇輕而柔地覆在她膝蓋的傷口處,一遍遍親吻,一遍遍自責自己為何不能早些回來,終是将在眼眶裡反複打轉許久的淚水痛哭出來,哭啞了嗓子:“這些傷,看着就疼,疼......”
“鹿霖郁。”宋琬瓷默默垂下眼睑,看着懷裡哭到渾身顫抖的鹿霖郁,心裡的情緒像是深海裡的暗湧,一浪褪去一浪湧上,難以把控與壓抑了,任由情緒肆湧,任由那些講不出口的話在雙方的心頭上不停跳躍:“我想嫁給你,想做你的小兔子娘子。”
鹿霖郁聽罷,身形微微一愣,她滿是淚痕的臉被宋琬瓷慢慢捧起,四目相接,彼此眼眸中全是淚水。
“阿瓷,我......”鹿霖郁目光始終在她身上,眸中波光一動,最後壓抑住了什麼情緒似的,啞聲道:“我可以嗎?”
“傻瓜就是傻瓜。”宋琬瓷低下頭,兩人的額頭貼在一起,軟了平日裡對她忽遠忽近的态度,認真地凝着她眼睛,聲音極柔:“我應該用什麼藥,治一治你這傻瓜呢。”
鹿霖郁紅着眼睛,傻傻地盯着她。
“把眼睛閉上,别出聲,吻我。”
宋琬瓷再也招架不住她濕潤的眼神,可憐得太像曾經倒在枯漠河,即将被沙狼吃掉的小兔子,未等鹿霖郁反應過來,做出行動,直接側頭吻住了她。
幾乎瘋狂,幾乎是沖昏頭腦,把人熱吻住。
外頭的雪愈大,風寒急來,卻難壓鹿霖郁心頭的那股灼傷理智的沖動。
她有點失控地将銅盆打翻,傾身壓去,把人死死困在身下,唇與唇難舍難分,大亂特亂的氣息彼此都能感受到,折磨的人吻愈深愈烈,宋琬瓷一口咬破她的嘴唇,鮮紅的血刺激了她,大口喘着細氣:“重新聲明,宋琬瓷要嫁給鹿霖郁。”
鹿霖郁喘着氣,目光火熱,道:“得令。”
再次壓下身去,宋琬瓷雙手抓着她背,仰起頭,滾熱的欲念終是兩道清淚緩緩從她面頰兩側流下來。
“疼~”她聲音是克制了沖動,死死掐着鹿霖郁腰側的肉:“膝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