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麼相安無事了過了一會兒,直到月亮爬上了樹梢,除了幾乎注意不到的淡黃色半塊月亮,其他的什麼都看不見,隻有面前的大樓,一個接着一個,是海的浪潮。
許書白拉上窗簾,快步走到大床上,關掉了燈,隻剩下一盞床頭燈,依稀可以看見她手邊的一切。
淡黃色的燈光輕輕地籠罩在她身上,許書白閉上眼,下意識扯了半塊被子,另一塊被子被她分給正在看電視的蘭納羅。
困意籠罩住疲憊的全身,她白天身體進行劇烈運動的後遺症此時都爆發了起來,頭開始發沉,許書白意識開始變得逐漸模糊,終于,在某一刻她睡着了。
雨水映着景地沒有停,不過沒有中間的那會子狂風驟雨大了,而是稀稀拉拉地落在玻璃上面,像是海鷗撲飛過翅膀留下的痕迹。
蘭納羅慢慢靠近她,對面的玻璃透出她的身影,她的手伸向了許書白的脖頸,由于她的睡姿,依然可以看見幾絲的褶皺,仿佛小貓被順反的毛發。
冰涼的觸感圈住自己的脖頸許書白隻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她夢見了自己鑽進了聖代了,還是她最愛的橙子味。
她不由自主地往裡伸了伸脖子,甚至還想要對這個聖代咬一口,可惜轉瞬什麼都沒有,仿佛隻是做了一場夢。
蘭納羅看着睡死過去的女人,睫毛微微顫動,忽然伸出手,用力地打了她一下,許書白隻覺得臉上有點熱,不過她都睡熟了,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而臉上鮮紅的巴掌印漸漸浮現在她的臉上,襯出她的睡顔更加的好笑。
蘭納羅端詳了這人的臉一會兒,忽然心情像是夏日的涼風,暢快了不少,湊近她的耳邊:“再想丢掉我,你的下場要比這個慘烈一萬倍。”
許書白睡得正香,夜色裡的臉在光的照耀下模模糊糊,沒有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