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朦胧的狹小浴室裡,許書白正在用手試水溫,溫度稍稍有些燙,她伸出手向右輕輕一擰。
淋浴頭噴出的水蔓延下來,這回的溫度正好。
許書白剛解開三顆扣子,鏡子折射出裡面的人影,她大方地敞亮在蘭納羅的面前。
透過鏡子,她正好可以看到,而是把黑色的兜帽大力地扯下去,完全遮擋住自己的視線。
許書白拍拍她的肩:“把衣服脫下來,洗個澡吧,你這衣服都穿了不知道幾輩子了,再不洗都長毛了。”
蘭納羅在經受她的觸碰後,肉眼可見地身體繃直一瞬,聽了她的話,眼眸垂下來,直直盯住透出白光地闆:
“珈斯亞,我可沒有你這樣的無恥,能夠将聖潔的軀體展露于人前。”
許書白聽了這話,處于基因裡的紅色血脈瞬間覺醒。
這麼封建!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讓展露身體?
她挑眉,眸光投向蘭納羅:
“小羅同志,我贊同你的前半句話,軀體是聖潔的沒錯,但是想要展露出來這麼美好的身體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現在可是新時代了,就算在家裡裸奔都可以。”
蘭納羅扯了扯嘴角,難聽的嘶啞聲音從她口中吐露出來,像是鷹的凄厲和大提琴的結合體:“我的身體,隻給我的伴侶看。”
許書白一聽這話,樂了,她想起初見的時候蘭納羅身上雪白的手臂和可見紫青色脈絡的脖子,還有嫣紅的唇勾起的譏诮弧度,打趣道:
“那照你這麼說,我第一面見你的時候,你可沒有現在捂得嚴實,還露出脖子和嘴巴,我都看見了,那你豈不是就是我的小媳婦了。”
蘭納羅抿緊唇,睫毛微微顫動,語氣卻更為譏诮:“有的時候,沒有腦子的蠢貨死得快,但是,話不過腦子的蠢貨會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