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和你一起。”
黎朝這才乖乖的從孟謹年身上起來,她躺在最裡面,留出了大半位置給孟謹年。
孟謹年在黎朝的注視下,磨磨蹭蹭的上了床。
一床被子勉勉強強蓋着兩個人。
孟謹年是平躺着的,黎朝是側躺着,面對着孟謹年的側臉,她自己說要睡覺,眼睛卻不閉上,嘴上意有所指的說道:“你的嗓子這會真的有問題了。”
孟謹年伸手把黎朝的臉蒙上,過了一會,裡面的人像魚一樣,突破孟謹年留給自己的安全界限,就這麼攬上了她的腰,臉貼在孟謹年的頸窩。
聲音悶悶地:“我喜歡你。不知道有沒有和你說過,那我再說一遍,我喜歡你。”
黎朝很少被愛,但她不吝啬對孟謹年說愛。
孟謹年的心髒泛酸,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她希望黎朝是喜歡她的,又希望黎朝不要那麼喜歡她,至少分開那天,不會那麼難過。
但現在,午後的陽光太暖和,或是黎朝的呼吸太平穩了,身上軟軟的,使不上力氣,黎朝說要睡覺,孟謹年倒是真有了點困倦的意味,上下眼皮開始沉重的打架,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孟謹年想如果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該有多好啊。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孟謹年才徹底清醒過來。她一動,黎朝也醒了。兩人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孟謹年先給奶奶做晚飯,黎朝也不閑着,在旁邊給她打下手。
黎朝看上去不像是會做飯的樣子,事實正如孟謹年所想。
“幫我打個蛋吧。”孟謹年說。
“哦。”黎朝答應的好好的,轉身就去冰箱裡拿了個雞蛋,孟謹年腦門上出了點汗,一邊注意鍋裡的油,一邊分出眼神去瞟黎朝。
黎朝同學第一次打雞蛋,面無異色,看上去胸有成竹的樣子,圓溜溜的雞蛋在碗側一敲,孟謹年心想,手法還挺專業的呀,果然人不貌相。
然而,下一秒,碗裡不僅有蛋黃,有蛋清,還有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蛋殼……
黎朝看着蛋殼幾秒,擡眼與偷窺的孟謹年對上視線。
黎朝:“……”
孟謹年:“……”
“沒事。”孟謹年微笑道:“把蛋殼撈出來就行。”
黎朝同學想着打雞蛋不行,切菜總行吧。她覺得孟謹年家裡的這菜刀用的格外不順手,切菜的感覺怪異,孟謹年被油煙撲了一臉,還要顧及旁邊這躍躍欲試的黎同學。
孟謹年看着她用刀的姿勢,格外擔心她的手指頭,奶奶年紀大了,手指頭拌菜可不興吃。她忙把黎朝拉開,說:“去一邊坐着,你再切下去要見血了。”
黎朝心虛的舔了舔唇,也沒強求,隻是客氣的留了一句“别太幸苦”,然後坐在凳子上,安心喝着孟謹年安撫人用的酸奶。
孟謹年的背影忙碌,黎朝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孟謹年頭也不回道:“忘了什麼時候,好像自從奶奶不能下廚開始,我就會了,無師自通吧。”
“奶奶是什麼時候病的?”
鍋裡的油劈裡啪啦的響着,孟謹年把菜下下去,壓上鍋蓋說:“大概是我初三那會吧。”
黎朝想到自己初三那會還在和蕭薄雨偷偷摸摸的吃蛋糕,而孟謹年已經在學着自己下廚做飯了,一時間有點心疼,那時候孟謹年多高?切菜會不會切到手?黎朝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說:“我以後做飯給你吃。”
孟謹年覺得好笑:“怎麼突然想學做飯了?”
“想做給你吃。”
“學吉他學做飯,黎朝同學,你好努力啊。”
黎朝同學非常不謙虛道:“謝謝誇獎,孟同學,你也是。”
陳霜在手機裡催得緊,說她和施晴已經到了飯點,讓她們快點。黎朝和孟謹年是踩着暮色出門的,到達明月飯店時,天色全黑。
明月飯店可以說是小鎮上最有逼格的一家大飯店,各家各戶辦紅白喜事,升學宴什麼的都由這家店承辦,位置時間極其難約,更何況是在新年這段時間,陳霜能在這裡搶到位置,還是有點實力在身上的。
在經曆陳霜奪命連環call,孟謹年和黎朝風塵仆仆的趕到了包廂門口。
陳霜定的是個靠街的位置,勝在風景不錯。一張圓桌,菜已經上齊了,陳霜坐在一邊,施晴坐在陳霜的對面,兩人氣氛尴尬。
這位置安排的巧妙啊,孟謹年心道。
她面無異色的和陳霜,施晴打了個招呼,拉着黎朝在陳霜旁邊坐下。她們兩人分開,如同左右護法般夾在陳霜和施晴之間。
黎朝落座了,才發現施晴還帶着個小尾巴,小尾巴膽子還是很小,因為身高不夠,之前進來乍一看沒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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