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看這哥們兒跟自己差不多一般高,還在琢磨他跟屈雲笙哪個是主導方,哪個是承接方,搞半天屈哥原來是承接方。
是可忍熟不可忍!
别說我是個直男,就算老子是彎的,也絕不做下面那個!!!
我被公子玦一把甩在床榻上,公子玦甩開外衫就壓在我身上,正要下嘴之時,我乘機抓着他的腰帶,用力一拉,反身将他壓在下面。
公子玦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這麼一近看,這位公子玦眉目間的那股俊氣好像更濃了,我愣神的片刻,公子玦臉上浮起了疑惑:“你是誰?你不是雲笙?”
屮~~難道穿了,穿了就穿了吧,隻要自己打死不認,難道這世上還能找出第二個屈雲笙來?
我神色一凜:“我自然是屈雲笙,不過是死過一次的屈雲笙。前塵種種,我都已經放下了,你接受也罷,不接受也罷,從今日起你我之間隻能是君子之交,不再逾越分毫。”
我從床上爬起來,走開幾步,單膝跪地,雙手一拱,學着那傳命官拜見屈雲池的模樣,铿锵有力地說道:“請恕雲笙方才犯上唐突之罪。”
這句話,我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但現在已經這樣了,也隻能破罐子破摔,也許有些對不起笙哥,但想着日後他跟自己換回來,再給公子玦解釋也不遲。
兩個人都到生死相随的份上了,難道還在乎一點小誤會?
公子玦坐在床沿邊上,我低垂着頭不敢看他,沉默了大概兩分鐘的時間,才聽他開口說道:“你在怨我?”
我道:“不敢。”
公子玦:“你分明是在怨我!此次出征之前,父王替我定的那樁親事,你當時說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你能接受我的決定,當時我信了……如今看來,你從頭到尾都是在诓我。”
我心裡一緊。
我去,我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很憋屈,沒想到笙哥比我更憋屈,一個可以為情自盡的人怎麼可能接受心尖上上的人被别人拱了去~~哎,我想起笙哥那雙水霧缥缈的雙眼,心裡揪的慌。
我擡起頭,擠出了一絲笑意:“自然是真心實意才那麼說,公子地位尊貴,理應配上一位傾國傾城的佳人。”
公子玦從床沿上猛沖上前抓去我的胳膊:“你成心氣我不是?以前我是不明白,以為在你心裡我其實沒有那麼重要,如今你我生生死死都走了一回,我算是全明白了,就算父王要把我打死,我也要退了這門親事,從此以後就隻有你和我,不會再有别人。”
我渾身冷汗直冒,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啊,老子說什麼你都可以往你的腦回路裡面拐,那我還能說啥?
我定了定神,直視公子玦的雙目:“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已經讓我爹幫尋一門親事,從此以後,我隻想過舒心平常的日子,你我之間就到此為止吧。”
此話一出,公子玦果然被鎮住了,眼中波光閃閃,隻不過閃了兩秒鐘後,就換我閃了。
一個不盯防,我就被他拉進了懷裡,溫潤的唇貼了上來,急切又熾熱,我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像螺旋一樣竄上了天。
而且,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屈雲笙的殼子真的對身體上的事情有記憶,這殼子在公子玦的強烈攻勢下,産生了微妙的反應~~
臨門一刹車,我猛地推開公子玦,踉踉跄跄跑到門邊,很沒種的摔門跑了。